杨守文把大枪靠在廊柱上,走到幼娘身边,蹲下身子笑嘻嘻道:“幼娘这是怎么了?谁欺负你了?告诉兕子哥哥,帮你报仇……瞧瞧,瞧瞧,这小嘴都能挂油葫芦了。”
“兕子哥哥不好!”
“什么?”
幼娘撅着嘴,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里噙着泪。
“兕子哥哥出去也不告诉幼娘,幼娘从早上起来就在担心,兕子哥哥最坏了。”
杨守文这心里,却暖暖的,坐下来把幼娘搂在怀中。
“幼娘不生气,兕子哥哥是出去办事,以后再有这种情况,一定告诉幼娘,不要幼娘担心。”
“真的?”
“当然!”
杨守文说着,伸出小指头,“来,拉钩。”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幼娘用稚嫩的声音说道,那张紧绷的小脸,旋即破涕为笑,露出了灿烂的笑容来。
“幼娘知道你昨夜出去,就坐在这里等你回来。”
杨氏忙完了手中的活计,站起来两手在腰间的碎花布围裙上抹了抹,“兕子,以后可不要这样冒险。山路难行,还有大雾,万一出了意外,我和幼娘都会担心的。”
她的话语轻柔,显得很平淡,却带着浓浓关怀之意。
也难怪,一起生活了十年之久,杨氏早把杨守文当做是一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