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瓦德克制定的军事计划,山东陆军布置在最外围,负责防御浮山、孤山一带,以命换命,起码要和扶桑陆军打成一比一伤亡。从二道防线开始,就由鲁军与普军混编,接受普军指挥。
根据之前普鲁士内部推演,外围防线可以坚守两到三个月,代价则是守军大量伤亡。随后残存部队放弃第一道防线,转入二道防线,至少再坚守两个月,当然,这样的战斗结束后,守军也所剩无几。也就是说,这些鲁军踏上阵地开始,就没有活着离开的可能。
更为重要的是,扶桑对普鲁士作战,从道义上和法理上,都不能牵扯山东其他地区。可是山东的部队都牵扯在要塞里,等于放弃中立地位,成为参战方。
扶桑军队一旦登陆,必然对其他地区发动攻击,山东精锐尽在要塞,其他区域无兵可守,自然会迅速沦陷,于赵冠侯这个山东督军而言,自身利益也要蒙受巨大损失。
除了要借重山东陆军,也要借重山东的物资、粮食才能守住要塞的瓦德克,自然不会在这个时候,与山东名义上的最高指挥者为敌。
他带着笑容,许诺着未来的美好前景。
“冠帅,你要知道,不久之前,帝国刚刚在与卡佩的作战中取得一次辉煌胜利,在马恩河战役中,我们使用了巧妙的鱼钩战术,先是让部队撤退,等到协约国的蠢货追击时,才发现进入了我军的伏击圈。那次战役,让协约国损失了五万以上的士兵。你要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他们眼看就要无兵可用了。在铁勒,我们则赞助铁勒皇帝的反对者,让他们在国内制造事端,相信,很快铁勒就会陷入内乱之中,无暇他顾。”
“至于扶桑蠢货,他们犯了个大错误,试图染指东南亚利益。扶桑的海军主动挑衅扬基舰队,这只会导致扬基迅速倒向我国,等到扬基放弃孤立主义立场,正式参战,协约国用不了多久就会投降。帝国的军队就会转向东方进发,扶桑人根本不配当帝国的对手。对于扶桑的惩罚将会空前残酷,对阁下的奖赏,则会是空前优越。”
“但愿如此。这次我也是压上了身家性命,如果不能得到足够回报的话,即使我手下这些弟兄,怕是也不好安抚。”
“赵冠帅说的很对,请阁下放心,自从贵军进入青岛要塞之时开始,贵军的军饷开销,一律由普鲁士帝国承担。物资方面,帝国也会按价给付,从山东的贷款中,予以扣除。”
瓦德克的脸上依旧满是谦卑的表情,心里却暗自冷笑着:这些人注定是要死光的,对于死者,我们一向宽容。居然想用这些武装暴徒来威胁我?你难道还天真的认为,这些部队在你的控制之下么?
瑞恩斯坦及其部下并未出现在援军队伍之中,进入要塞的,为山东三个陆军师又一个旅,其中两个师由普鲁士教官担任教习以及部队中高级军官。虽然穿着共合陆军的军装,可是瓦德克相信,这支部队实际上已经被本国所掌握。一旦发生冲突,那些军官完全可以指挥部队,把枪口对向赵冠侯的部下。
至于所谓的山东海军,更不在普鲁士计算范围内。小李曼的四艘蒸汽战舰足以将全部山东海军消灭,在大炮的威胁下,不怕他们不按自己的吩咐办事。
鲁军在普鲁士军官引导下,分别进入预定位置,于要塞的第一、二道防线驻防。一个营的护卫兵力,以及鲁军团以上干部,则以贵宾身份进入青岛市内。
记者与相机,早已经准备好,在药粉升腾中,以胶片记录下这具有历史意义的一刻。中国士兵,自洋人手中,拿回属于自己的领地。
普鲁士记者拍下了双方热情握手的镜头,随即象征着普鲁士权威的国旗落下,取而代之的,则是代表共合的五色旗。赵冠侯握着刀柄,在旗下拍了几张照片,等到白烟闪过,瓦德克笑着上前,握住赵冠侯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