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嵩军呢?”杨玉竹不自觉的咬住了下嘴唇,紧盯着赵冠侯问道。
“镇嵩军接受改编,改编为陕西省陆军第三旅,王天纵担任旅长,授予少将军衔。其部下一律按级别给官衔,补发三个月军饷。其后,到商南接受改编和补给。”
“商南?”杨玉竹愣了愣,随即问道:“商南现在是冯焕章留守?”
“没错。玉竹姑娘还有什么想问的么?”
“没了。我说过,我累了,要回去睡一下。等到枪毙人的时候,再让人喊我好了。”
说完这话,她轻轻摇动着依旧纤细的腰肢,向着内宅方向走去,苏寒芝小声道:“她会不会寻短见?我让凤喜去看着她。”
“不必了,她自己舍得死,也舍不得肚子里那个死,没必要管她。再说,现在她就算真死了,也是她自找的,我管不过来。姐,我接着给你讲这个百万阿尔比昂镑的故事……”
另一间房间里,刘佩萱身上已经换了一身热孝,在面前,则摆着自己父母的灵位,香烛的烟火,伴随着刘佩萱的呼吸而变换着形状。女子重重的给自己的父母灵位磕头,小声念叨
“爹,娘,咱家的大仇,眼看就要报了。女儿赔上自己的身子,为你们报仇,为咱家雪恨。等到晚上的时候,我要郭贼的五脏,来祭你们的在天之灵!将来,我还要做太太,做大太太,做督军的正牌夫人,给你们二老争脸!我绝不会一辈子,只当个秘书!”
第五百七十九章 酬功
京城,居任堂内。
为隆玉太后主持奉安大典之后,徐菊人并没有离开京城。虽然其发誓,生平不入二臣传,但是其既以得罪了普鲁士总督,青岛就不便再回。不留在京城,就只能回原籍。无人揄扬,其自然而然就会成为老朽,这安守田园的命运,无论如何也逃不过。
是以,二臣虽不可做,京城却大可居,老友也大可拜。他这大金忠臣,就只与新朝总统谈谈交情,叙叙友谊,也算不得背主卖家。
像是白朗授首,郭剑处决的好日子,居任堂的酒席上,添一双筷子,说几声恭维话,自是惠而不费,也无不可。与之同席的,则是现在总统公府挂个虚职,实际为共合与前金小朝廷之间担任桥梁的殷盛。
三人同在小站练兵,彼此之间或是换贴,或是儿女亲家,关系非同一般,推杯换盏之间,也就少了外间的礼节与拘束。陕西的电报,殷盛已经看到了,不住的为袁慰亭道着恭喜。
其恭喜之处,不独在于解决了这个新崛起的叛乱武装,而在于,赵冠侯的战利品中,很有些值得回味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