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催促各省,尽快派兵入陕,只要兵力差不多太多,我想冠侯总可以维持住我们的体面。哪一省敢再拖延,就给他们个厉害看看。十省战陕也好,几省战陕也罢,总得是各省众志成城,都听大总统安排。难不成天下只有山东是您的地盘,别的省,都分出去了?各省的兵都到陕西,粮台物资也送过去,也好叫天下看看,这各地督军,仍然在大总统掌握之下,到了大选的时候,他们就不敢乱投票。”
最后一句,正好搔到了袁慰亭痒处,选和战,既然是一体,那自然就要认真对待。他大笑着抱起沈金英“你真是我的好太太,这句话说的好。明天我就亲自下令,四省援陕,刻不容缓。”
四省之中,最先进入商南的,便是近邻河南的部队。原本驻守于项城,守卫袁氏祖坟的一个旅,被派入陕西支援。
这一旅奉命护灵,装备自是精良,军容风纪,也甚为整齐。加上前次赵冠侯拉来的一个旅,前后两旅部队,都已经掌握在他手里。
随同该旅同来的,则是在河南为鲁军筹措粮台的邹秀荣。把她一接下车,赵冠侯就埋怨道:“二嫂,不是我说你,眼看就到年了,你不在家,怎么跑这来了。陕西不比河南,也比不了山东,穷的很,没什么可招待你的。你这待两天,赶紧着走,别跟这受罪。”
“诶?我刚来就要轰我,我怎么就这么不招你待见?寒芝呢,我跟她评理去!”邹秀荣眉毛一挑,赵冠侯就没了话,她微笑着看着赵冠侯
“我在报纸上,看你的消息,说你打了胜仗,杀了多少人。我是真的替你高兴,可是总在报纸上看,还是不如看到本人放心,我亲自过来看看,心里踏实。”
等她来到临时驻地,与寒芝她们一路打着招呼,随后道:“我这次来,也是十格格的托付,给你带了份礼物来。”
“什么礼物?”
“军官。保定军校又有一批学生毕业了,十格格派人去做了工作,其中八成以上的毕业生,都被我们山东给招过来了。都从连排长干起,以后的升迁看表现。听说有个邹华在你们这干的不错,这些人也是投奔他来的。打仗的事我不懂,但是我知道做生意。做买卖,需要的就是得力的掌柜伙计,你打仗,也必然离不开得力军官。十格格既然说他们是好人物,那肯定错不了,送来锻炼一下,就是家底。”
鲁军当下,正是缺军官的时候。赵冠侯在商南招兵,已经招募了一千多名青壮,他们都是愿意跟着回山东,乃至转战各地的主,身体素质也很出色。可是没有军事训练,还不够资格上战场。
集训指挥,都需要成熟的军官体系,这些保定的军官,正好弥补不足。河南新来的一旅,加上之前的一个旅,两旅人马,也正好做赵冠侯下一次作战的主力。
两下里是极熟的关系,是以男女不避混席同饮,问起家里,十格格一切都好,眼看即将临盆。山东省今年的情形也不错,岁入比之去年略低一些,可是整体可以维持。另外一点,就是程月,也开始拿权了。
“十格格毕竟有身子,不能总干活,军队上的事,程月就开始过问。任升是她家的部下,她下命令也方便。一个扎子,要丫头送去,任升就会照办。我也才刚知道,程月的字写的这么好。”
赵冠侯问道:“她的命令都是什么?”
“也没什么,就是让任升到淮上,招了几千人,编成了补充团,又从兵工厂买了枪械,开始操练。程家的名号好用,山东又是富省,招兵容易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