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已经拿到了你想拿到的,请放我离开。我发誓,此事到此为止,绝对不会追究任何人。”
“不不,麦边先生,我想咱们之间有误会,我需要的,不是您的谅解,而是您的钞票。而您要做的,是跟我合作,把您从我国人民手里搞到的钞票,还给我国人民。我觉得我的阿尔比昂文说的很好,扬基式阿尔比昂文算是我的第二语言,难道介绍的不清楚?”
“我说过了,我只有这么多,剩下的都在小香手里……”
赵冠侯站起身,摊开双手,做出一副无可奈何的神态“你看看你,总是这么不肯合作,让我怎么办呢?真的是,太让我为难了。我是个绅士,是个文明人,我讨厌暴力,我一向认为沟通才是解决问题的唯一手段。大概是……我们沟通的方式不对,所以我决定换一种方式。”
他说着话,猛的抓起了自己坐的椅子,重重的砸在了麦边的膝盖上。一声清脆的骨骼碎裂声响起,麦边疼的如同几乎要跳起来,随后在地上来回的翻滚着。赵冠侯则把椅子放回原位,
“我很遗憾,沟通方式的选择,总是要尝试之后,才能找到最正确的一条路。在寻找的过程中,我们都要承担痛苦,您和我,都是。你看,现在你很痛苦,我也很痛苦,为什么我们不结束这种痛苦呢?我可以把您的另一只眼睛挖出来,然后让您自己吃下去。品尝过自己眼球的美食家,全球不会太多,您有幸成为其中之一,肯定非常荣幸吧?”
“见鬼!……我说过了……”
“我也说过了,我要钱。金小香手里那些假票据,假珠宝,连谁制造的它们,我都一清二楚。你还想继续骗下去?你以为你的骨头很硬?但是你的家人,骨头是否一样硬,我很难说。你有个女儿,在你钱包里有她的照片,她很漂亮……”
“别碰她!”麦边想要跳起来,但是随即又被膝盖的剧痛所击败,无力的倒在地上。赵冠侯则摆弄着麦边钱包夹层里的照片“你把照片放的这么隐蔽,说明你确实很在意她,没错吧?也许你会想,一个中国人,怎么可能威胁到远在异乡的小天使?我要提醒你一句,我有简森银行的关系,想要出国到扬基,是非常容易的事。我再告诉你一个秘密,新近取得专利的青霉素,连同它的提取方法,都是我研发的,靠这个药品,我就可以和扬基军方扯上关系。我在扬基同样有朋友,而你的女儿,只是一个骗子的家属而已。我用十万元做经费,你说能不能把她找出来?她这么漂亮,你说说,你忍心让她受到伤害么?我想想,当一群肮脏丑陋的黑人把她脱光时,她是该喊救命,还是该喊爸爸救我?”
“别……求你!求你!”麦边用尽力气哀求着“她跟这事无关……这是华尔街的人决定的……我只是个办事人员。”
“我不在乎,我只在乎钞票。”
“拿了华尔街的钱,你会死的很惨!”
“你不把钱给我,你全家都会死的很惨。”
“好吧,我可以告诉你……我把存折,藏在了不同的地方……你必须给我药品,我告诉你一些。”
赵冠侯冷笑一声“你还是没搞明白,现在我不是在和你谈生意,而是在和你谈你家人的安全。你难道还想留下一部分,给华尔街的人效忠?别做梦了,你在中国搞的每一文钱,都属于中国人,也就是我。所以,把它们都说出来,存折……印章,少了一个子,我都会让你体验一下从未体味过的滋味。租界里有电,这真是个让人愉快的消息,你听说过电刑么?我正在搞两条电线过来,到时候你就会尝到这个滋味了。还有水刑,你不久前试过的,现在还可以回忆一下。”
霍虬的人手,在松江隐蔽的很好,一声令下,立即行动。眼下松江,正是天下大乱的时候,华探员和巡捕,也都在关心一个问题:自己的钱能不能保住。自己手里的股票,会不会变成废纸,庄票能不能兑成银子,其他的事,根本没人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