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三太太的意思是,若是男主人不在家,我们就可以,放肆一下?”
“瞎三话四。你们男人就是花头多,跟你们说话,最后总是女人吃亏。不与你乱讲……你……你方才摸了那么久,还不够本?在奉天时谁不知道,我是将军的禁脔,谁多看我两眼,都要小心被捉到牢里去。”
“可现在,瑞翁却让你和那位少东家同场唱戏,又让你为我烧烟。三太太,大家都是场面上的朋友,这种话不必多说了。不如打开天窗说亮话,到底怎么着,我才能吃到你这尊玉美人。”
玉美人的脸红了红,半晌之后,忽然主动伸出胳膊搭住赵冠侯的脖子“好人儿……你看我美不美?若是……若是瑞翁把我送你,你要不要。”
“那自然是要的。只是这么美的人,送来待客已是暴殄天物,怎么会拿来送人。或者说,我怕是出不起价钱。”
玉美人的美目一转,目光里露出几分哀求神情,小声道:“只要你答应,他一定肯放人,求求你,救救我。那个铁勒鬼子看上了我,要我同他睡,我好歹也是将军的三太太,怎么好去陪一个铁勒人。再说那人长的好像个妖魔,我……我不要……”
她说的伤心,竟是流出几滴眼泪,赵冠侯轻轻为她擦去泪水“行了,别哭了,这终究是增其将军的地盘,难道马德里还敢硬来?你家有那么多护卫,动硬的他也没便宜。”
玉美人摇头道:“话不是这么说,现在家里是四太太当家,我这个过了气的女人,不值钱了。若是赵大人不要我,老爷就要把我送给那个铁勒大校,如不是如此,方才……方才我又怎么会做那么不要脸的事体。”
她似乎又怕扫兴,强打着笑脸,主动解开衣扣,露出里面大红的小衣,和如雪的肌肤“你……你只要答应帮瑞翁的忙,这些都是你的。我会伺候的你像神仙一样快乐,你来我胸前摸摸看,看我说的话是真是假。”
赵冠侯也得承认,眼前的三太太确实有倾城之貌,心内大为意动,只是他的手只在对方胸前摸了几把就退了出来。“算了,买卖不成,不好先收钱。你去向瑞翁说,有话先说开,不用先付帐。还有,你的事我帮忙,马德里不会碰到你。”
玉美人听到这个承诺大喜,连忙整理一下衣服,走出门去,过了约莫十几分钟的时间,增其从外面走进来,见赵冠侯斜靠在床上,笑道:“怎么?老三不中老弟的意?还是老弟想见个红,找点喜气?这也不难,府里没动过的丫头,也有几个。”
“不,瑞翁,您误会了。咱们自己人,有话说明处,您想让我做什么,不妨明说。我能帮,自然会帮,若不能,盲目的收下定钱,不是坏了自己的招牌。”
增其一笑“哦,倒是老哥我疏忽了,你是庆邸的门婿,做事有庆邸风范,不坏自己的金字招牌。那好,咱们先谈正事。”他说着话,也脱鞋上炕,与赵冠侯对面盘坐,摆弄着那支烟枪道:
“我有三件宝贝。第一就是这杆烟枪,这是铁勒的远东总督送的,是我们交情的象征。第二件和第三件宝贝,都是玉美人,不过一死一活。死的是一尊三尺高的玉美人像,羊脂玉雕的,价值万金;活的,就是老三,那是男人的恩物,整个人就像是水做的,偏又能让男人飞到天上去。只要老弟台帮我唱出戏,这三件宝贝,我送你一件,至于要哪件,你自己挑。”
赵冠侯不抽烟,烟枪无用,言下之意,自然是要把三姨太割爱相送。赵冠侯一笑道:“瑞翁客气了。您让在下唱什么戏,请明示。”
“抢帅印。”增其也不隐瞒,看门见山。“老徐跟袁老四是把兄弟,袁老四是你的姐夫,他跟你不算外人。可是这个人,我知道。生平最看不起末弁,你们两个合不来。老哥我起于行伍,又是振大爷的好友,咱们两个搭班子,比你和他搭班子要强的多。等到我坐上东三省总督的位子之后,保你做个巡抚,也尝尝开府一方的滋味。到时候你看上谁的房子,谁就得把房子腾出来给你,看上谁家的丫头,他就得连夜把闺女洗干净送到你家去。可你要跟着老徐,我这话放在这,只能吃苦,不会享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