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木他们已经到了,省厅派人一同前往的,孙鹏飞已经控制起来,据说情绪很激动,人没在省监,也没在家中,根据手机定位,找到此人是在一个洗浴按摩中心,估计晚上十点之前人就会被送到。”
这个消息,算是最让周宁开心的消息,他刚要说话,发现审讯室里面,曹文玉似乎要说什么。
二人赶紧停下,一起看向审讯室内。
“我大二的时候,认识他的,他说只要跟了他,让我吃香的喝辣的,钱随便我花,更是给我五万块,帮我妈交了手术费,虽然我妈没救回来。”
刘雨菲抬手,示意曹文玉停一下。
“不要用他这个第三人称,直接说人名,对于一个能派人二十四小时监控你的人,你觉得有什么隐瞒的必要,你也好,其他人也好,在他眼中只是一个会说话的工具,而且随时可以舍弃,明白吗?”
曹文玉点点头,抬眼大颗大颗的眼泪落下,用袖子胡乱擦了一下,接着说道:
“对就是白岐山,他让我毕业后跟他去甘州,地方虽然穷,可不会亏待我,不过第一不会给我名分,第二要对我进行培训,一旦违背他的意思,可不是离开他那么简单,会丢性命的,让我想好。
我穷怕了,父亲早亡,母亲是因为白岐山给钱才手术的,四个姐姐算是半卖半嫁出去,房子地早就没有了,回去那帮穷亲戚,恨不得当我是瘟疫,我没犹豫,有钱有工作,名分算个屁。
然后我就跟他走了,大四的实习我压根没去,他带我去了鲁西省平津市的郊区,看起来就是农村的一个院子,可地下是很多房间和洞,没人领着能走丢那种。
我不知道具体位置,上课的老师都戴着面罩,只能听出来男女和大概的年龄,看不到脸,七八个月的时间,我在那里被训练。
我知道,有人跟我一起上课,但是我没见过那些人,只有他们被体罚的时候,我能听到声音,惨叫的声音,让你汗毛根竖起来,我被打过一次,挨饿的次数就数不清了,学习的内容什么都有。
从穿衣化妆,到谈吐举止,微缩相机拍照,开车、潜水、攀爬,还有枪械,我当时就知道我回不了头了,说出来你可能不信,直到今天,我也不知道我在为谁工作,不过无所谓,我享受了不愁吃穿的生活。”
“说点儿有用的,安排你休产假的时间,你都去做了什么,还有你知道多少白岐山的事儿,要知道你交代的越多,对你越有好处,还是那句话,我不是甘州人,我们能过来调查,这代表什么,你应该非常清楚。”
曹文玉点点头。
“我知道,这是迟早的事儿,我接触的内容很少,立功我不敢想,你所说的三次产假时间,我确实没在甘州,2007年去了鲁西省平津市,跟着两个男人出入高档场所,至于他们干什么我不知道,我就是挡箭牌。
2009年在陇右省省会住了几天,我化妆成大学生,到处投简历,转了三四天,然后去了航天城,我被发了身份证,名字叫褚丽敏,就是河西学院计算机系毕业的。
在航天城,我们一共三个人一起行动,我猜测,我还是给人打掩护的,这里住了一个月,就是一个三人间,不过另外两个是男生,他们应聘的部门我不知道,不过我是将航天城所有招聘的单位全都走了一遍。
至于2011年,三个月的时间,我都在琴岛,一直在盯着一个房间,做了详尽的记录,拍摄了不少照片,这个人我印象很深,是个长得非常好看的男生,偶尔会有人跟他一起回去住。
而且,这个人也穿警服,我想应该是职位不高,不过住的房子非常大,还在山上,下面就是琴大,盯防了三个月,我们撤离了,也没有交接。
那次盯防的人,这次也来了甘州,我在档桉室见过他,别问我为什么盯防,我只能执行,没有问为什么的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