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达远倒是很给面子,帮着他搭了一句腔。
“具体日期不记得了吗?算了,按照你想的说,然后呢?”
“日子记不清了,大概是十一月十几号,我每天忙得飞起,穿梭在这个城市的几个病人之间,当时也没在意。
其实张万年术后的病历我看了,他手术做的不错,但发现就是Ⅱb期,即便切除,转移或者复发的概率非常大,这谁都清楚,毕竟医生也没有对他隐瞒,所以他很害怕。
我匆忙赶过去,已经是一点多,他朝我发了一顿火,然后又拉着我的手哭,说是他不想死,我说那就去复查,这次换个医院,听我这么说,他让我跟他去省城。
我脱离不开,就联系了张良宇,三四天后,张良宇回来跟我说,确诊了肺转移,而且边界不清,手术的意义不大,算是判了死刑,医生让他化疗,可他拒绝了。
张万年没联系我,这事儿我就放下了,毕竟他也不差钱,去国外也一样治疗,我就一个自己谋生的护士,见惯了生离死别,毕竟经我手送走的患者,也有十五六位了。
不过在11月25日,我从一个患者家出来,在路口看到张万年出来,之前我照顾这个患者,张万年跟我去过一趟,估计是记住了。
他拦住我,说给我一笔钱,让我帮他一个忙,他说他不想治疗了,这辈子儿女都有,产业也不少,他要是不在父母前妻也能照顾,唯独有一个人放不下,我一听就知道,他说的是刘祥瑞。
我问他,你是要给他一笔钱?还是让我帮着照顾他?他说都不是,他想带着刘祥瑞一起走,这句话一出口,把我吓一跳,我说我就是个护士,不接养老送终的活儿,你想多了。
他直接递给我一张卡,说是里面存了一百万,让我放心,这不是从他名下转出的,是代理公司帮着办的,不记名借记卡,他说不用我做什么,就帮他搭把手,他现在体力不支,况且刘祥瑞也同意了。
最后这句话,我将信将疑,咱们的认知里,别说俩老爷们,就是男女之间,感情再好有几个能做到生死相依,还要搞殉情这一出的,况且他们相识不过三四个月。
看看那张卡,真的让我心动了,那是一百万啊,我没忍住还是把卡收了起来,问他需要我帮他做点儿什么,事先声明,违法的事儿我不干,而且要他写出来合同或者是立下字据,我怕之后说不清。
张万年竟然答应了,上车就给我一份字据,内容很多,还有他和刘祥瑞的签名,他说想去公证也行,他陪着我,不过我们打了电话,人家说里面的内容不符合法律规定,不予公证。”
这一句,让徐达远引起兴趣。
“写了什么内容?”
王凯涛抬起手,刚要摸口袋,微微摇头。
“字据我存在银行,毕竟这东西我不能带着,不过手机里面有照片,我跳水的时候,估计手机也进水了。”
徐达远走过去,拍拍王凯涛的衣服,在右侧的外衣口袋里面,掏出来手机,拎出来的时候,手机还不断在滴水,刘雨菲直接走过来,用一个袋子垫着,将手机接过去。
“我去给小曲看看,能不能处理一下。”
王凯涛哼了一声,对刘雨菲他带着一肚子气,听到声音,刘雨菲停下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