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赵嘿嘿笑了,拍了一小曲。
“黑客算啥,他能抓黑客。”
程星辉满眼小星星,此时已经卸去戒备,在大赵的示意下坐在他身边,闲聊了好一会儿,算是引到正题上,听到他们在调查一个桉子,似乎跟他小时候经历的类似,程星辉脸上没了笑容,脸色有有些变白。
周宁一看不对,刚要说话,大赵撞了他一下。
“臭小子咋那么怂,当年你是两岁的小婴儿,无法做到自保,现在你都是小伙子了,还能被轻易绑票吗?
其实找你来,没希望你能记得什么,只是想看看你受伤的伤口,还有断指的形态,你看到那个帅帅的哥哥了吗?他是法医,从细节的残留,能判断当时伤你的是什么凶器,也分析一下这两个桉子是否有联系,懂了没?”
程星辉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不过目光也变得坚定很多,看了一眼门口的方向,这才开口说道:
“其实我怕我爸担心,我从小到大一直做一个梦,不是天天哦,就是偶尔重复那个梦,我也分不清那是现实,还是我想象出来的,跟你们说说可以,不过我不保证真实性。”
周宁一听,走了过来,这番描述,让他太有熟悉感了,毕竟折磨他的那个梦境也是在心理医生的诱导下,不断清晰起来,想想当时石医生的话,周宁说道。
“不要担心,你放松一点儿,就当给我们讲讲你那个梦就好,如果这个姿势不舒服,就坐到那个靠背椅子上,放松身体,仔细回忆一下,我们就当故事听,能想起来多少想起来多少,不强求好吗?”
程星辉点点头,被如此重视和认可,让他也有了信心。
“我小时候跟我爸说过,我爸说我就是被吓的,这是癔症,带我去出马的人家里又是贴符又是念叨,我就没再说过,我心里清楚,这不是什么癔症。
梦里面,我穿着很厚很厚的棉衣裤,外面罩着那种花布围兜,你们见过吧就是后面系带子的,看起来有点儿像围裙的东西,我小时候在村镇上大家都这么打扮孩子。
梦里张开眼,我就被人拎着棉袄,围兜勒着我的脖子,我不断挣扎,然后被狠狠拍了屁股,不是用手,好像是铁棍子之类的东西,反正特别疼。
我不敢哭了,那个打我的人,脸上带着套头的帽子,嘴巴也能罩上那种,看过飞虎队的电影吧,就类似那样的东西,不过他的两只眼是一个长条的孔。
头套男和大刚一直说话,大刚就是我爸雇的那个小伙计,我这么大的时候,就在店里干活,说的什么内容我不记得,不过桌子上放着一个墨绿色长条状的袋子,袋子两边有很多拉链和口袋,正中间还有很多红字,还有五角星。
他们俩开始说得好好的,后来吵起来了,大刚想要上来抢我,头套男不干,他俩就动了手,然后那个头套男就扯着我的罩衫,将我抢过去,举起一个黑色的东西朝我手砍下了,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当然现在我知道,我的手指被砍了,那种疼我无法形容,一想起来就浑身哆嗦,等我再醒来,周围黑漆漆的,大刚趴在我面前,他一直哭,好像说着对不起,还给我磕头。
不过随着一扇门打开,头套男回来了,将一个红蓝塑编袋丢在桌子上,很重很重,打开将里面一捆一捆的钱装在绿色长条袋里面,大刚指着我,给头套男磕头,头套男一脚踹翻了大刚,朝我举起黑乎乎的那根东西。
不过大刚疯了似得扑上来,将我抱着躲入角落,头套男骂骂咧咧的啐了一口,然后继续装钱,收拾完将包背上,直接出去了,看那个头套男走了,我饿得不行,手疼的也不行,开始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