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听着,现在是法治社会,一切行为,都要都是在遵纪守法的前提下进行,我理解她的做法,我也不是多么高尚的人,如果我弟妹发生这样的事儿,可能我做得更狠,可是人要对自己的行为负责,每个人都扮演裁决者的角色,那这社会就乱了。”
周宁点点头,心中的不忍散去一些。
审讯室内,李华沉默良久抬起头。
“我家原本在建国前就是做海运生意,算是最早的贸易形态,资本方面我家海外账户没有动过,1979年夏天,我爸爸的公司在红旗路小区旁成立了,就是你们去过的那个红旗路29号。
那栋楼原本是是一个印刷厂,经营不下去,我爸直接购买当做办公地,原本院子里面只有北侧一栋楼,左右是后加上去的,我们家就在东侧,我也在1979年9月开始在实验小学上学。
我成了我姐的小跟班,一起是上学一起放学,不过在1980年4月15日这一天放学的时候,我没等到我姐姐,她们班级有活动,忘记跟我说了,我就一直等一直等。
天都黑了,也没等到我姐姐,我就自己往家走,可刚要出学校的一楼走廊,后面传来一阵喊声,男孩子的声音,问我是谁,我说我是一年级二班的李华。
他们几个笑嘻嘻地凑近,问我李芳是我什么人?我说那是我姐姐,我太小看不懂他们眼中的恶意,然后拉着我要送我回家,还说让哥哥背着,你睡一会儿。
我就跟他们走了,不过我没有被带回家,去了一个黑漆漆的库房,我吓坏了一直哭,他们把我扒光,然后到处摸我,还不让我哭,一个个脱裤子,让我给他们含着......
我被送回家的时候他们不断恐吓我,我要是敢告诉大人或者是我姐姐,就把我剁碎了喂狗,我怕极了,谁知这只是噩梦的开始,那天我到家没有得到父母的关心,反倒是被一顿数落。
之后我才知道,姐姐直接跳级去读了中学,所以我开始自己上下学,几乎每周都会被带去那个库房,我身上带伤,妈妈也是训斥我,没问我怎么弄的,之后更是直接带着我姐姐去中学旁边住,而我被丢给保姆照顾。
那样暗无天日的日子,持续了两个月,才算被终止,可我已经被折磨的遍体鳞伤,甚至走路都困难,下体被插了一根树枝,那根树枝刺穿我的子宫,我被保姆发现晕倒后,这才被送去医院。
可惜感染严重,为了保命,我被摘除了子宫,还有一部分肠道,父母这才意识到我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从姐姐没接我那次说起,刚一说我妈妈就说我撒谎,我讲述了过程,父亲想要报警,可母亲说什么不同意。
最后拗不过,并没有报警,因为他们觉得这样会影响我们家的名声,然后我转学了,直接去琴岛读书,可当年经历的事,每天晚上都在折磨我,直到遇到艾大哥,他的开解让我有了活下去的信心。
我查了我姐的同学录,这三个人就是郑楚光、余光耀、张秋俭,可我跟他们没有交集,不过在1993年我姐出车祸,我赶回来的时候,遇到了艾大哥,他一眼认出来我。
他问我过的好不好,我没忍住直接哭了,我说我过得不好,我们聊了很多,我问起那三个人,他说努力学会忘记,我说我做不到,我不想这样活着,我想将他们绳之以法。
他说,那几个人现在混得很好,不只是他们三个人之间关系交错,而且是牵一发动全身的整体关系网,甚至我姐姐的死,也不是出于意外,我震惊他怎么知晓这么多,他说下一个被害的可能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