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名字,如果也是焦疃村王家人的话,也是我们这个红字辈的,不过你知道我们家当年成分不好,出事之后,也跟家里的远亲都脱离关系,更不再走动,我不记得有这么个人。”
“王朝祖你总该听说过吧,你曾祖父的养子,也是你爷爷名义上的大哥。”
王红战点点头,一脸疑惑。
“知道,就是他第一个冲上去打断我父亲腿的人,不过他们家早早搬离焦疃村了,至于去了哪里没人知道,他跟我们家这事儿有什么关系?”
“王红文就是王朝祖家最小的孙子,而且王红文跟贺冬梅是同事,都是海安市第六小学的英语老师,在出事前一周,他还来看过贺冬梅和王嘉涵,更是在出事那天夜里出现在监控上。”
王红战一把抓住桌子,指节惨白手臂微微颤抖。
“然后呢?他是凶手吗?等等,你的意思是,他是嘉嘉的.......”
徐达远看了一眼手表。
“dna检验,需要十二点以后出来,一切我们还不知道细节,我想问你,你父母临终前,是否跟你交代了什么,比如家里是否有金条?钥匙?密码?这些是否跟你说了?”
王红战摇摇头,努力思索了一下。
“没有说过,你别急让我想想!出事那天,我被耽搁没跟着他们,我父母去祭祖一个小时没回来,我和冬梅很担心,赶紧开车去找,到了山西村边上那条小路上,就看到他们一左一右躺在地上。
我当时蒙了,冲上去就要抱人去医院,冬梅拦住我,让我别乱动,她觉得我父母姿势怪异,完全无法动,这时候要是动了,不是救人那是加速死亡,让我赶紧打电话救援。
我就跑到一边,去打电话报120和122,一直是冬梅陪着我父母,我去路口等120,十分钟后车子来了,不过上车的时候,冬梅朝我摇头,显然他们都不行了。
情况就是这样,我见到他们的时候,我父亲已经没有意识,我母亲就一直反反复复都囔一句话,去看看你爹,看看你爹,别的什么都没说。”
徐达远眯起眼,盯着王红战。
“我再跟你确认一下,你是否知道你们家在盖屋的时候,将一面墙做成夹层,里面藏了一个保险箱,你们家当年被赔偿的金条,都存放在里面,这事儿你不知道,从没听你父母说过?”
王红战摇头,脸上带着疑惑和惊讶,到最后都变成难以置信的表情。
“我高中就在城里寄宿学校读书,读大学的时候,因为学费昂贵,还打暑期工,还要攒车票钱,手头相当拮据,为了能够去看冬梅,我一天都只吃两顿饭......”
说到最后,王红战的声音低沉下去,最后直接趴在桌子上。
小曲凑到周宁身侧,一脸八卦。
“周主任,这么说,王母临死前,或许将密码和钥匙,都交给了贺冬梅,只是王红战不知道。”
周宁点点头。
“不排除这个可能,可现在是死无对证,无法知晓王母当时到底将密码和钥匙给了谁,看检验结果吧,我现在也失去判断了。”
小曲看了一眼谈话室,长吁一口气。
“这人真傻,干嘛这么执着,都说女生有恋爱脑,这人我看更严重。”
周宁没接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