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瑞鑫将试管装好,赶紧开车离开,周宁看了一眼村委外面,乌压压地都是人,很多警察在维持秩序,不过即便劝所有人离开,也没人走。
周宁摇摇头,哪儿都一样,看热闹的人无法驱赶,转身回到房间,徐达远的问话也基本结束。
“我现在总结一遍,你们看看是否有遗漏的地方,周宁把陈主任的笔记本拍照,上面的时间点都拍齐全。
8月12日陈宁宇一早去了徐家,晚上没等来陈宇宁,徐丹去的你家,给你们一封陈宇宁的亲笔信,半年后陈家老大收到陈宁宇的短信,说他在江浙省,随后偶尔来个消息,还不断换电话,是这样吗?”
陈忠和和两个儿子都纷纷点头,徐达远看了一遍记录的本子,接着说道:
“而陈宁宇的母亲在陈宁宇离家后三日去世,你们现在回忆一下,陈宁宇离开之后,你们是否整理过他的个人物品,徐丹所说的背包,还有陈宁宇的衣裤什么的是否有少的?”
陈忠和摇摇头。
“孩子的东西我一般不过问,更不知道他有什么衣物少了,不过书桌上扣着一本书,是哲学方面的,他原本一直想学哲学,当一个这方面的老师。”
陈家老大沉吟了一会儿,看看自己二弟,这才缓缓说道:
“警察同志不瞒你们说,我和我二弟当时最困惑的就是这一点,陈宁宇住校就用一个拉杆箱,还是我淘汰的,除了这个,压根没什么大背包。
至于家里面的东西,还有钱,没有动过的痕迹,不过他的身份证还有钱包没在家,至于手机他还没有,所以我和我二弟一直怀疑陈宁宇出事了。
可徐丹信誓旦旦那么说,拿出来的字条也确实是陈宁宇的字,我们才相信这一切的,再说一直收到短信,语气与陈宁宇一样,毕竟陈宁宇就是很执拗的人,性子很倔爱钻牛角尖。”
周宁拦住要说话的徐达远,看向陈忠和。
“陈主任,陈宁宇留下那封信,你们是否保留了?”
陈忠和一拍大腿,赶紧站起身,在后面那个抽屉里面找出来一个档案袋,随后打开拿出一个信封,周宁见他要去抓,赶紧拦住他的动作,戴上手套,接过信封。
这就是一个普通的牛皮纸信封,散开的边缘,颜色上有些发深,中间一道折痕很轻微,看得出陈忠和对这个信封的保存极为好,这是不像照片一样,经常拿出来看一下。
毕竟儿子离家时候诀别的话,多看几遍,也是徒增伤心,再者因为陈宁宇的‘离家出走’,陈母病故,这封信他更是不敢去看。
“这封信,你们没有经常打开看吧?”
徐达远倒是明白周宁的意思,赶紧帮着周宁问道。
陈忠和点点头。
“徐丹送信过来,老大和我看的,随后他妈出的事儿,信就被我收在办公桌里面,其实我是怨老三的,如果不是这封信,我媳妇也不会.......”
说到这里,陈忠和捂着脸哭了起来,周宁翻找了一下,掏出来一瓶速效救心丸,递给陈家老大,那人感激地点点头,赶紧给他父亲吃上,徐达远和张三年站起身。
“等消息吧,明天就能知道结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