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宁笑了。
这句话,让他感动得想哭。
他是警察,他不是亡命徒,他现在要去证明,这个人是王冠力,不是什么札幌大使馆的什么狗屁武官。
周宁摆摆手,带着二组的人快步离开。
当然,楼下的尸体,杨学同已经去拍了照片,并且叫了车子运送。
一进技术处大门,刘永新已经站在技术处门口,看到周宁下来,一把抓过周宁的手腕,看到还在渗血,朝着大赵就是一脚。
“你那是手,还是蹄子,包扎都弄不好。”
大赵嘿嘿笑了笑。
“叔儿别恼啊,我这不是着急嘛!我让周宁去老何那里缝几针,他还不干,非得先回来解剖,我是拦不住啊。”
刘永新摆摆手。
“走,我跟你们去解剖室,这次我给我徒弟当助手,你们抓紧准备一下,你小子过来,我给你重新包一下。”
周宁没说话,跟着刘永新来到更衣室,伤口被打开换了一个敷料贴上,别说比刚刚大赵打包跟粽子一样的那种包扎法,显得舒服了很多。
刘永新递给周宁一瓶药。
“先喝了,破伤风的中成剂,我之前开的还有一瓶,解剖完也需要好几個钟头呢。”
“谢谢师父!”
见周宁喝完,刘永新丢掉空瓶子。
“走吧,师父陪着你解剖,放心你不是孤军奋战,啥时候我都在你身后,不只是我还有大赵徐大他们,我们所有人都陪着你。”
站在解剖台前,有那么一瞬,周宁脑子里面一片空白。
无法形容此刻的心情,王冠力死了,周宁没有觉得解脱,反倒是失去了目标的迷茫,就像王冠力所说,周宁也清楚,父母的死,一定牵扯众多,甚至还会有更不堪的缘由。
可到底当年发生了什么?
真相是什么?
无人知晓,尤其是唯一的线索王冠力还死了,他是故意带着秘密去死的,即便当时周宁求他,他依旧不会说,所以周宁没有去求他。
王冠力清楚,警方查到广海药业集团的那一刻,他就成了弃子,任广志也好,任井民也好,这些都是用来最后填坑的炮灰,真正能够操控一切的人,早就已经撤离。
而王冠力就是终结这一切的人,他的死,也会将这个案子成功升级成政治事件,成为影响两国邦交的大事,周宁深吸一口气,缓缓呼出。
在二十楼的时候,徐达远挡在自己面前,甚至不要命的扑向王冠力,想要帮着他问出一些实情,大赵更是一路护着他,到了技术处,师父虽然没有安慰,却给了他最大的理解和陪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