庙外竹林茂密,竹叶青翠欲滴,风来婆挲,伴着经久不息的蝉鸣声沙沙作响。
庙内的喘息声却渐渐平息,蒲席上相拥而卧的两具躯体结束了持续的纠缠,一只女子的玉臂从薄纱被褥里伸出来,摸索着扔在外面的衣物,她浓郁的黑发披在肩头,遮住了白皙的容颜。
心满意足的赵无恤拉住了佳人的手,笑道:“不许穿。”
那女子只得放下亵衣,又半推半就地钻进他怀中,肌肤相亲,真个是温香暖玉抱满杯,香骨珊珊,所碰处清凉细腻,温润柔软。
“真美……”
赵无恤放肆地上下打量,眼下是粉光致致的诱美肩头、再下面是光滑的脊背……
“大将军,你这是多久没碰女子了?”南子也不害羞,更不遮掩,那双柔婉的玉臂转而抚上了他的胸膛,声音甜蜜而妩媚。
“自我的妾室薇有孕显怀以来,起码两三月了罢……”赵无恤迷恋地把玩着南子,他如今年纪十九,身体完全成熟,在房事上食髓知味,这几个月可把他熬坏了。
南子调笑着问道:“君子执掌鲁邦,威服泗上,不知有多少百乘之家的卿大夫想将各种嫡女庶女献上,群芳任君撷取,何苦连个侍候的人也无有?要不要我在宋国寻些子姓子女送去?”
赵无恤摇头道:“不必了,我公务繁忙,节制些也无坏处,何况子嗣太少了不行,可太多也不好……”
“我倒是想为君子产下子嗣。”南子吱吱地笑道:“君子就不怕这次会有意外?到时候如何解释一直是处子的宋国大巫挺起了大肚子?”
“我很小心,不会有事,大不了说成梦到与天神欢好,有感而孕?”
无恤指着他们偷情的地方道:“这庙宇的主人太昊便是华胥氏在雷泽履巨人足迹而生;你我的先祖则是吞玄鸟卵而降;周的祖先后稷,也是母亲姜嫄在野外履天帝足印,才有了他……其实仔细想想,这些古之圣贤多半是野合而生的无父之子罢了。”
“南子可知道是谁的!”南子嘟着嘴,粉拳轻轻锤了他几下,又故作忧虑地问道:“君子,你我这么做可算是亵渎神灵?”
赵无恤抬眼环视这间小庙,别看外面破旧,但庙内已被收拾得极为整齐,而且清扫干净,一只虱子,一点灰尘都没有,扎人的稻草也换成了清凉舒适的蒲席。
庙宇中央,太昊那龙身人首的残破形象也擦拭一新,周围雕刻成祥云环绕状,一如典籍上所说的:“大皞氏以龙纪,故为龙师而龙名,有云师雨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