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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也,公族大夫,庶子大夫都不在,师、吏可不敢管,也管不了卿子之间的打斗,只会躲得远远的。”

“那该如何是好!”乐符离一跺脚,十分焦躁,他和赵无恤有过一天的相处,对这位赵氏君子印象不错,觉得此人还是可以亲附的。可若是被范、中行围住羞辱,那在泮宫中就会威信大减,被其他卿大夫子弟瞧不起。

而他乐符离,也会跟着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毕竟他的家族暂时是赵氏一党。

“有了!”

却见张孟谈一合掌,竟已经有了计较:“乐子速速回剑室继续窥探,我去泮池那边。”

“去泮池边作甚?”

张孟谈略一整理衣襟,淡淡地说道:“自然是去向魏子等人求援了,不然你以为,那日赵氏君子与他们相敬忍让,是为了什么?”

第94章 与子同仇

在剑室中,比乐符离更焦急的,还有赵广德。

小胖子穿着的青色剑士服略小,将他一身赘肉勒得紧紧的,方才见范禾以利剑追击赵无恤,将他惊得目瞪口呆。等反应过来后,又发现无恤的剑被斩断,手无寸兵,被步步逼近,他更是吓得差点坐翻在地。

好容易克制住了恐惧,知道堂兄孤立无援,赵广德就艰难地迈开了脚步,想过去把自己的佩剑交予无恤,却被白色剑士服的邯郸稷伸手拦了下来。

“堂弟,两位卿子较量剑技,你休要去掺和。”

正说着,身后传来一阵遗憾的吁声,邯郸稷回头看了看,脸上略显失望。

因为此时,赵无恤已经以激将法骗范禾弃了铜剑,两人正手持木剑,各自站开,准备公平交锋,中行黑肱阻止不及,也只能由着范禾。

不过邯郸稷在中行氏府上,也见识过范禾的剑术,别看此人狂妄而鄙陋,却还是有几分本事的,觉得他必不会输给那贱庶子。今日一辱,赵无恤还是逃不掉,也算是帮邯郸稷报了半月前,那场赵府燕飨上的无恤对他的斥责。

他心里想道:“经此一役,若是向范氏跪地讨饶,看你这贱庶子还有什么脸面在泮宫厮混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