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鞑子进谷了!”
掩体内一名士兵趴在潜望镜上对杨丰说道。
下面的官道上清军队伍前锋已经进入山谷,而那长长的车队也即将进入。
“动手!”
杨丰说完带着兴奋以最快速度翻身爬起,双手抓住马克沁的握把同时推开保险,一名助手赶紧给他托起早就放进去的弹带,另一名助手以极快速度挪开了枪口处挡着的树枝,黑洞洞的枪口立刻对准了不足半里外的车队。
“贼军!”
那清军军官倒是反应极快,紧接着就惊叫一声。
几乎同时杨丰按下了击发的压铁,马克沁的枪口骤然喷射出炽烈的火焰,密集的子弹瞬间打在清军中,直愣愣站在那里根本没有任何隐蔽动作的几十名清军士兵,就像被冰雹不停击打的稻苗般颤抖着倒下,喷溅的鲜血在半空带起一片血光。就在他们倒下的同时,同样狂风暴雨般的子弹从他们的尸体上掠过,带着尖利的呼啸声打在官道上排成长龙的逃难队伍中,然后就像被一根巨大的棍子狠狠抽过般,在血肉飞溅中那些清军士兵成片倒下。
“啊……”
杨丰就像到了高潮般兴奋地吼叫着,手指死死按住了压铁。
在后坐力的抖动中那条帆布弹带不停被吞进枪膛,紧接着灼热的弹壳如同喷射般向着另一边飞出,而马克沁的枪口处,子弹伴着火焰疯狂地射出,呼啸着掠过山坡,就像神灵的鞭子般抽打在下面的清军中。
什么王爷贝勒,什么公侯贵戚,什么福晋格格,此时统统都在这杀戮机器下变成蝼蚁,他们一个个茫然地看着山坡上喷射火焰的枪口,眼看着子弹呼啸而至瞬间穿透自己的身体,带着飞溅的血肉从另一边钻出,绞碎他们的内脏带走他们的生命。他们就像待宰的羔羊般绝望地颤抖着惨叫着无可奈何地倒下,他们的血在古老的道路上肆意地流淌汇入溪流,他们的死尸在马匹的惊恐狂奔中被践踏成泥混入泥土在未来继续被人践踏。
这是屠杀。
这是复仇的屠杀。
血债要用血来偿,杀人者要为他们的罪行付出代价,如果他们没有付出那就让他们的子孙来付出。
这才是公平,这才是正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