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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教的确是个好东西啊!”

杨丰望着烟波浩渺的洪泽湖说道。

在他脚下最新式的小火轮正喷吐着黑烟缓慢航行,两旁巨大的明轮不停转动,桨叶拍打着水面发出清晰的声响。

“尤其是对那些绝望中的人来说。”

紧接着他又说道。

在他身旁放着锦衣卫北京指挥使司送来的最新情报,内容是东北清军最近活动的汇总,连他也没想到胤禛在西化的道路上居然做得如此彻底,不但他本人皈依天主,在盛京兴建堪称宏伟的圣保罗大教堂。而且下令他控制的盛京,吉林,黑龙江三将军辖区所有的官员必须全部受洗,而更加让杨丰没想到的是,那些官员居然都没有反抗的,全部老老实实地走进了教堂。

实际上他也能理解。

说白了就是两个字。

绝望。

东北全是旗人,而他们又直面明军兵锋,而且他们都很清楚自己挡不住明军,可以说只要明军杀出山海关,他们所有人都没有好下场,当苦力人道毁灭那都是最好的,明军在关内打仗那是绝对仁义之师,但出了关那也绝对会鸡犬不留,反正一道柳条边卡在那里,这就是一条放开手的界线。

而且东北和别的地方不同。

现在清军实际上分了三家,康麻子在关中,他背靠西北有足够退路,胤禔在承德,他背靠着那些蒙古王爷们也有退路,而胤禛却没有退路,或者说东北的旗人没有退路,他们正面是明军,另一边是高丽,背后是俄国人,一旦明军打进去,他们根本无路可退。

绝望。

他们真得绝望。

在这种情况下,宗教就成了最好的麻醉剂,满东北念阿门也就没什么奇怪了。

“这胤禛倒的确是个人物!”

杨丰身旁的首相黄百家同样感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