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丰笑着说。
“卑职不敢,卑职只是认为敌军实力不弱,咱们应该更加谨慎应对,这些鞑子和骑兵一旅已经多次交手,虽然都是咱们获胜,但平均下来交换比基本上都在五比一左右,他们伤亡五个,咱们就得伤亡一个,而且这是咱们最能打的骑兵一旅,如果没有城墙保护单纯步兵野外合战,恐怕咱们目前兵力还是不够。
我军原本是四个步兵旅加一个骑兵旅,后来又新编成了三个步兵旅,王爷又带来一个骑兵旅和两个步兵旅,实际总兵力九个步兵旅两个骑兵旅,满打满算是六万人。
但我们在长城线上还有四个旅是不能撤的,关外还有鞑子的近十万大军,而且车臣汗率领的两万蒙古骑兵也已经到达延庆一带,古北口外还有胤褆所部,山海关外还有胤禛所部,尤其是冬季快到,大沽口又要封冻,咱们的后勤又得转往山海关,虽然关内秦皇岛的新港也已经建成,但毕竟离不开人守卫。
这样咱们能够用于南线的,实际只有两个骑兵旅和五个步兵旅,这样的实力,面对十七万骑兵卑职觉得很危险。”
高淮说道。
实际上何止危险,那简直就是非常危险,明军的优势就是火力,但火力必须依赖后勤,现在有运河直达北京,但再过最多三个月大沽口就要封冻,实际上运河也会封冻。也就是说必须在这之前解决这十七万骑兵,否则仅凭马车从秦皇岛港的陆路运输是绝对供应不上如此级别战斗,而对方很显然也明白这一点,所以他们只是袭扰并没有真正进攻,他们也在等大沽口封冻。
而明军想要抢在大沽口封冻前解决战斗,那就必须主动发起进攻,不到一万骑兵,不到三万步兵,去进攻十七万骑兵,哪怕以明军战斗力也跟自杀没什么区别。
至少在高淮看来,这场大战很玄。
虽然杨王爷很猛,的确是一个大杀器,但对上十七万骑兵他再猛也没用,这样级别的战斗战场得上百甚至几百里宽,他能挡住多大点地方?他就是一座铁的山峰,也挡不住一条滔滔大江啊!更何况敌军规模都得是海一级的了,哪怕不用打,几十万匹战马和骆驼放开了跑,那也是足够踏平任何一道防线的。
在高淮看来,唯一的办法就是以最快速度囤积物资,放弃外围所有据点,也别管外面那些老百姓了,所有明军全部退入这北京城,依靠北京城防硬撑过这个冬天的结冰期,三四个月而已,以明军的战斗力完全能撑过去,更何况还有王爷坐镇。只要等到明年大沽口解冻,那时候那些蒙古骑兵也筋疲力尽了,而且周围能吃的也都吃干净了,再接着从南方调更多的援军在大沽口登陆,北京的大军杀出去,东西并进再次打通运河,逐步收复失地。
这是唯一的办法。
当然,这个办法的代价就是直隶北部明军控制区的老百姓,北京城囤积再多物资,也不可能养活几百万人,只能把他们丢给那些鞑子们。
“你能有这样的战略本王很是欣慰,不枉本王培养你一场,应该说你的战略非常正确,这也是最好的战略,但是,本王不会这样做的,本王不会牺牲数以百万计的老百姓,虽然本王这样做是在犯李定国的错误,但本王还是不能抛弃那些信赖本王,追随本王的百姓,大不了本王血战沙场,也必须要保全百姓。”
杨丰大义凛然地说。
“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