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说了呀!”伙计为难道,“可不论小的怎么劝,那位公子都有一堆的道理来回小的,什么果子被冰镇过就不新鲜了,吃到肚子里没滋味不说还会惹得跑肚拉稀,吃这样的果子还不如不吃。又说,雅室空间狭小,放这么大一块冰块容易造成寒热两侵,损伤基底,他身体不好,这样搞不得。”
“他个瓜瓜,真把自己当王孙公子啦,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本少爷在上京城里还没见过何人有本少爷这样猖狂,走,带本少爷去看看,这个瓜瓜到底长得是个豺豹模样。”男子挺着硕大的肚子,就要去跟商陆干仗,店伙计忽的想到什么,费着九牛二虎的力把他拉住。
“你干嘛!”
顶着男子的怒火,伙计慢慢的从怀中掏出个荷包,打开一看竟全是金果子,男子从伙计的手中夺过荷包,拿在手里微颠了两下,“这份量是足金,看在这二十两金子的份上,本少爷就不跟他计较了。看他这幅娇贵又弱不禁风的模样,保不定还真哪个公主府里山珍海味喂养的幕僚。”
他把金子抛给伙计,“拿到账房入账吧!”
伙计捧着沉甸甸的金子,犹豫的问道,“东家,要不要拿个称称一下?”
“不用。”他转头走上三楼,“本少爷钱足金的这双手,迄今为止还没失过手,凡本少爷颠过的钱袋子,几两几钱,绝不会出错。你何须多此一举!”
“哎,是,是小的的错,东家的这双手,上京城里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啊,是小的糊涂了!”他捧着钱袋子跟在钱足金的身后,一小步一小步的挪动的,等上到最后一阶台阶时,才猛然回头,发觉不对,“咦~东家,那个吵嚷着要上楼的老先生呢?”
钱足金探着脖子,往二楼一看,“没见到人,估计是走了吧。”
“走了?不会吧!”小伙计满腹怀疑,他可是看得出来阻拦那老先生时有多吃力,他那可是铁了心要上二楼见那个公子的。
钱足金拧巴了下嘴角,“不放心的话就自己下去再找找,不过记得动静小点,要是再像刚才那样大吵大闹,惊扰了本少爷的贵客,看本少爷不扒了你的皮。”
“是,是,小的明白,小的明白!”
把商陆赏下的金袋子遵照钱足金的吩咐,拿到账房登记入账后,小伙计又不放心的上了二楼,他刻意的放轻着脚步声,可没想到还是被在对弈品酒的两个人听到了。
那老先生深嗅了口怀中的酒囊,心满意足的捻起一粒黑子,看似随意的落在棋盘上。
“咚咚”两声,棋子置盘,老先生一连懊悔的看着那步棋,“哎呀,都怪那臭小子的步子打乱了老夫的思量!”
商陆轻笑一声,伸出手捡起棋盘上他刚落下的黑子,投到他瓮中,“既然是被别人惊扰了,那老先生重下就是。”
“胡说!”他恼怒的把棋子放回原位,“落子不悔,你个后生怎么能连这个道理都不懂。”
商陆笑着落下一子,“可这么看来,老先生的棋,好像没错。”
“走一看三,这步棋虽不是最佳,但肯定也不会是步毫无用处的废棋。”
“那这么说来,老先生当年的所为之事,也是如这棋般,另有深意了?”黑子一落,白子便紧步跟上。
片刻时间,杀倒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