岱山满脸不屑的回道,“再看重又如何,也不过是个下不出蛋的母鸡,哪像咱们芝兰阁有大皇子。只等容华您生下腹中这胎,由两个皇子傍身,这婕妤之位,还不是容华囊中之物。”
“婕妤?”陵嫱抚着小腹,笑容渐渐升起,“我要的,可不止婕妤。”
知道陵嫱心存大志,岱山立马附和道,“如今陛下膝前空落,要是容华能再给陛下添上一位小皇子,这夫人一位,也未尝不可得。”
“夫人?呵!”她行着莲花步,缓缓走出勤政殿。她要的,可不只是夫人。
楚含章再次已是第二天下午,她揉着发酸的双腿,唤来苏荷。
苏荷端着精熬了一个时辰的小米粥,笑着问她,“娘娘可要吃点东西?”
她摇了摇头,“吃不下。”暴晒了大半天的楚含章,因补水不及时,声音有些嘶哑。就像错了音的二胡,嘈杂粗糙,苏荷听着很是难过,端着小米粥微低下头,憋回眼泪。
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太多,还一件赶着一件,她的娘娘未免也太苦了一点。
或许,真像宋夫人所说那样,娘娘不属于这儿,她属于外面,属于自由的天下。
她回首看一眼外面,再确定无人偷听后,弯着腰走到了楚含章跟前,附身贴耳道,“娘娘可想见一见宋夫人?”
她漆黑的眸子瞬间一亮,“可以吗?”秋和殿外都是袁恪留下的跟宫人,一天十二时辰的轮番值守,她,真的可以出去吗?
苏荷点头,“婢子已与宋夫人身边的宋歌打好了招呼,今夜子时,宋歌会来秋和殿看望娘娘,娘娘到时候就穿着宋歌衣服跟婢子一起回朝华宫就好。”
“今夜子时?”她念着这句话,强撑着腹腔中涌出的恶心把苏荷端过来的小米粥,一口一口喝掉。
子时将至,她斜躺在床前的美人榻上,静静的看着窗外。
“来者何人。”秋和殿口,一宫人冲宋歌吼道。
宋歌提了提手中食盒,端着笑走上前,不动神色的往他们手里塞了好几个分量很足的荷包,“婢子是芝兰阁陵容华的侍女,容华听说皇后娘娘自苏醒之后便食不下咽,特地依着在大司马府的食单给娘娘做了几道开胃小菜,还请几位行个方便,让婢子把食盒送到秋和殿内,让皇后娘娘尝尝。”
吼她的那个小宫人上前一步,打开食盒简单的检查了一番后,跟身边的人吩咐着放行。
“等等!”另一个不怎么说话的小太监忽的叫住了宋歌的脚步,“奴婢先前曾在朝华宫的宋夫人处伺候过,看姑娘身影好像很像宋夫人身边的一个侍女。”
宋歌气定神闲的回转过头,笑盈盈的对上他的眼,“原来是王公公啊,公公好眼力,婢子正是之前伺候过宋夫人的婢子宋歌。”
“宋夫人的人?”那才把荷包焐热的小宫人听到宋朝华的名号当即把手中的荷包塞回宋歌手中,她是贪财,但陛下明令禁止过,严禁宋夫人的人接近皇后娘娘,违者,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