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倒要听听他招了些什么出来。”
听到门的声音,那个被吊挂着的刺客艰难的抬起自己的头,想要看清楚来人。但是看到来的人是傅景之后,他被头发遮挡的脸色变了一变。
“狗皇帝?”一道难听至极,还带着怪异声调的声音就响了起来。傅言下意识的看了一眼祝庆,也没回答那人的话。他是当今的皇帝,一个囚犯而已,在这里大放厥词,只会让人把他当笑话看而已。偶尔有些同情心的可能还会怜悯他一下,但是,就跟怜悯一条狗毫无区别。
“他的下巴虽然被臣接好,但是不过是紧迫之需,如今也只能这样说话。”祝庆见傅言看过来,一副坦荡的样子。
傅言点点头,倒没有过多的计较。开玩笑,祝庆能让刚打断没多久的下巴街上并且让他正常说话,这已经是医学奇迹了。他傅言自然没有多苛刻。
刚才那个侍卫头子在伺候傅言坐下之后,便走到那个囚犯跟前,一把掀起了挡在他头上还带着血污的头发,然后对两边的人示意了一下。
都是干这事的,一举一动自然很有默契。在收到自家头的信息之后,便端起早就准备好的两盆凉水,两人一前一后便往那个囚犯的身上泼去。
那个囚犯身上的伤都是新伤,猝然泼上一盆凉水,尽管透心凉,但是恐怕也不太好受。
果不其然,在那两盆水浇到自己身上后,那个囚犯就开始大喊了起来。痛啊,火辣辣的痛。不得不说这些人还真有能力,折磨人的本事够强的。
这一下那个被锁起来的家伙一下子便清醒了过来,他死死地盯住坐在前面的傅言,就像一头苟延残喘但野性不失的野豹,让人看了都觉得心底发凉。但是傅言可不是什么善人,面对这种眼神丝毫不怵,反而饶有兴趣的迎了上去。
但终究只是最后的挣扎一下,对视没有多久,那个囚犯就收回了自己的眼神,整个人耷拉了下来。
“你想知道什么?”那人艰难地说这话,他的下巴还在痛。不过这已经算轻的了,至少他现在还活着。而跟他一起的人,此刻都已经被扔到乱葬岗了。
按理来说,他是死士,应该是不惧死亡,甚至要为死亡鞠躬尽瘁。但是可惜,他的胆子很小,虽然被杀手组织培养,但是他的胆子真的很小,再说他本来就是个新手,这年头新手无节操滑跪,问题不大吧?嗯,问题不大。
“啧。”傅言没有着急问他,先对他的这种不耻行为砸了咂舌,然后才说道:“说说吧,你后面的那个人。”
世界上没有无组织无计划的刺杀,这些都是人人所心知肚明的。所以或多或少,被刺杀的人都会有些眉目。
“嘿,皇帝可真会装。”那人又发出怪异的声调,听着刺耳极了。“你不是都知道吗?”
傅言闻言,不置可否。他确实知道啊,但是这又不妨碍他问。
“朕问你,你说就是了。”傅言冷哼一声,回道。
那人笑了几声,但在周围侍卫冰冷的视线下,还是收回了自己的笑意,缓缓说道:“派遣我们的,自然是对你皇位窥探已久的人。”
“你说的是废话,窥探朕皇位的多了去了。近的不说,就是边疆的那些让蛮夷都在无时无刻不想进攻我华朝,把朕拉下皇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