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我这几天倒听见了几声关于何家的闲言碎语。”似乎是想岔开话题,何云泽忽然问道。
他这几天待在客栈可是听了不少说何家没落了这种话,他也是很想知道他离开了半年,那个令他憎恶的何家变得怎么样了。
“唉,简单来说,就是那个女人和别的男人通奸被爆出来,结果何老爷软弱被他们给联手赶出来了,现在也不知道在哪个大街上过着上顿没下顿的生活。何云泽接手何家本来意气风发,但却被一个充满正义感的使者直接废了,从此再也不能人道。”
黎舒说书似的往外倒,还特不要脸的暗戳戳的夸了自己一下。何云默的关注点也不一样,他似笑非笑地看着黎舒道:“正义的使者?”
黎舒老脸一红,但是她才不会承认刚才说得那个正义的使者是她自己。反正何云默也是猜测,只要她不认,那就不是她干的。
嗯,黎舒的脸皮真的堪比领州城的城墙了。铁打不动的。
“你不关心关心何老爷吗?怎么说他也是你父亲。”黎舒有点担心的问了问何云默,她也不清楚咱默爷是怎么想的。
“父亲?他早就不是了。”何云默一脸风轻云淡,丝毫没有把何老爷放在眼里。
“我跟他仅剩的父子缘分,在我看见那个女人还有何云泽的时候就断了。”
“嗯”黎舒想了想,小心翼翼地道:“说个笑话,何云泽不是你爹的儿子,实打实的是那个女人和她情夫的。他们可是少时就认识了。”
何云默懵了一下,忽然笑了起来,笑得很大声,眼泪都出来了。
“哈哈哈,报应,这就是报应啊。”
黎舒看着何云默这个样子,心里还是有些不好受的。她上前给何云默舒了舒气,问道:
“当年何老爷和你母亲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听人说,你母亲刚嫁过去的时候,何老爷对她可是很好的。”
何云默不屑地道:“可不只是刚嫁过去。我母亲当年在领州可以说是排得上名的美人,城里面追求她的人不少,甚至还有从别的州慕名而来的。但是母亲一直没有看上。我母亲家教很好,原先也是领州的一个大家族,后来举家搬到了溯州去了。”
“那个男人第一次见我母亲,是在他们那些迂腐的读书人办的所谓的“诗会”,吟的都是穷酸的句子。恰逢我母亲在那边与朋友相约,那个男人便对我母亲一见钟情了。“
”这倒是没什么,后来,那个家伙总是找各种理由接近我母亲。更是跟一些领州的狐朋狗友出了个馊主意,他们借宴会的名义,把我母亲灌醉在酒席,最后那个男人侮了我母亲的清白。”何云默眼睛发红,现在就像一只暴怒的老虎。
黎舒赶忙又给这只老虎顺了顺气,不由得想起何云泽上回想要搞她的场面来,黎舒心里一阵唏嘘,该说什么呢?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何老爷养了十多年的何云泽,跟他真是如出一辙啊。都是一样的无耻败类。
“我母亲被辱了清白后能怎么办?只能无奈下嫁。那家伙刚开始还对母亲有愧,对她极好。但是母亲说不恨是不可能的,便不许她再接近她。后来查出来母亲有了身孕,母亲就更对那家伙不假辞色了。”
“可也正因为母亲这样,那家伙就遇上了王淑姐。他们两个不要脸的就勾搭上了,母亲生了我以后身体不好。那个混蛋听了姓王的话,百般虐待我母亲,不给她吃饭,喝水,硬生生的把她给折磨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