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舒脸上依旧带着和善的笑容道:“这不过就是一件小事罢了,您说一声就行了,怎么还劳师动众的非把我请府上来呢?”
何云泽料想到了她的话,只见他对着门口把手一招,客厅的门就给关上了。整个房间现在就剩下了他们两个人,哦,不,还有一只熊。
笨笨一见这个架势,猛地捂住自己的小嘴,一脸看好戏的样子对黎舒说道:“宿主大人,这家伙不会是想霸王硬上弓吧?”
黎舒强忍着把笨笨打死的心思,皱眉看了看脸上依旧挂着笑容的何云泽。
“二爷这是?”
何云泽没回答黎舒,只见他安安稳稳的坐在他的椅子上,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常大家,咱们认识也有几年了吧。”
啧,顾左右而言其他,这个本事,二爷可真是练的炉火纯青啊。黎舒想了想,她就明白何云泽的意思了。想明白了,这事就好办了。
只见黎舒依然保持着她平常的淡然的样子。
“是许久了。当年我刚到南方,人生地不熟的,好容易才到了南宅落脚,平日里还受二爷照拂呢。”
何云泽见黎舒按着他的想法说了下去,也是一喜:“是啊,那是侯初见常大家,我就惊为天人,想着世上,竟然有这么好看的女子。”
黎舒莞尔,没有将这句话放在心上。
要是说起,原主当初之所以爱上何云泽,多半也是跟当年她初到南方时,何云泽对她百般照顾,百般好脱不了干系的。其实感激居多,要说喜欢可能有那么一点,但不会太多。只是让她心伤绝望的,是何云泽把整个领州和她丢下。
此时,某个在空间里嗑着瓜子看戏的女子优雅的打了个喷嚏,眼神有些幽怨,但也没说什么,继续看。
“是嘛?二爷还真是谬赞我了。”黎舒跟何云泽打着太极,刚才何云泽袋道这句话已经表现出了他的意思。她又不傻,这种时候装情商低简直是太合适不过了。
“是不是谬赞,常大家自己知道。当年看了常大家在南宅的第一出戏之后,我对常大家可就深深的不能自拔了。”何云泽眼中有些追忆的神色,当年的惊艳仿佛还留在心中。
“不知道常大家还记得当年那出戏吗?”
黎舒楞了楞,随即笑道:“当然是记得的,那是一出《锁麟囊》可是当家的曲儿啊。”
“‘春秋亭外风雨暴,何处悲声破寂寥。’我还记得这首曲儿的开头呢。”何云泽呵呵笑道。
“这曲儿可真是好听,就是悲情了些。”
黎舒笑了笑:”二爷不妨把话说开,倒也不必再这样饶弯子了。”
何云泽见自己偏要装文艺样子的行为被黎舒揭穿了,脸上也是浮现了一抹尴尬。
他赶忙收拾起这抹尴尬,咬了咬牙,直说了:“那我可就直说了。我对常大家可以说是一见倾心,从到了南宅起,我便一直希望,能将常大家娶回何家,让你少受些罪。”
啧,他这说的,可真“真心实意”啊,我可真是太感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