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事情就变得有趣起来。德国没兴趣在巴尔干半岛扩张领土,克罗地亚地区是奥地利在地中海的出海口。德国暂时满足于从大西洋到地中海的局面,对于俄国在土耳其的行动可以选择睁只眼闭只眼。仅仅是战略方向的调整就让法俄意同盟发生了动摇。奥斯曼帝国和匈牙利的地位就显得非常尴尬。从任何一个角度来看,俄国都没理由害怕这两个国家。
“这么机密的情报也能打听出来?”祁睿有些讶异。
“不机密,德国与奥地利的报纸上宣传的很起劲。”马晓明说的风轻云淡。
祁睿一时无语,他本想说报纸不可靠。不过转念一想,中央能认同的问题想来不是问题。所以祁睿问道:“现在中央是什么态度,希望匈牙利能够靠自己挡住俄国?”
“中央的想法好像不统一,现在比较主流的是希望匈牙利痛打俄国。如果匈牙利不能痛打俄国,搞不好奥地利会在背后插刀子。情报显示,奥地利陆军这十年来一直在制定进攻匈牙利的计划,他们一直没有考虑怎么进攻俄国。”马晓明继续讲述着基本层面的内容,这也是战略考量的基础。
祁睿左思右想,最后得出了他的结论,“你回去之后告诉军委,咱们不要说效果。如果只求效果,就咱们打北美时候花掉的钱,在没有摩托化步兵的情况下,根本完成不了现在的战果。战术没办法用钱衡量,所以就把战术的钱当做零。我就问一句,他们到底准备出多少钱来买援助匈牙利的装备。”
回到东京市,马晓明就启程去北京,祁睿先回家看了老婆。小别胜新婚,步然对于祁睿这么没日没夜的工作比较不高兴,对祁睿回来非常高兴。第二天祁睿本想在家休息,他的秘书就带了一位战区军队司法处的同志来见祁睿。
见了面之后,司法处的同志表情严肃的开口了,“祁政委,钟富贵同志住的地方被人纵火。他没能逃出来,因为烧伤过重,一周前去世了。”
听了这个消息,祁睿并没有开口。他闭上眼睛,抬头手揉了揉眉心。这个消息的每一个内容祁睿都听明白了,他之所以如此困惑,是因为祁睿无法理解竟然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他需要很认真的心态调整才能强迫自己接受这件事。
过了十几秒的时间,祁睿睁开了眼睛。十几秒前那个从容不迫的上将已经变得愤怒起来,他的声音恶狠狠的,“是谁干的?”
司法处的同志即便知道并非自己引发了祁睿的愤怒,不过他还是被祁睿的这种情绪弄得非常不安,强压住这种情绪,司法处的同志答道:“还在调查。”
“哦!呵!”祁睿冷笑起来,“那钟富贵到底得罪了谁。”
终于到了重点上,司法处的同志也有些激动起来。不过此时在他心中更洋溢的则是对邪恶,特别是那些身居高位的邪恶者的厌恶与敌视,他立刻拿出一个厚厚的牛皮纸袋递给过去,同时说道:“祁政委,那人我也只是听说了一些消息。名字我已经写下了。这边行动的是康星省农业厅的一位副厅长。康星省的省委好像也挺护短。”
“省委?”祁睿接过牛皮纸袋,然后重复着他认为的要点。
“是的。是省委而不是省政府。”司法处的同志语气认真地答道。
祁睿手指在牛皮纸袋上轻轻敲了敲,“你确定你会对这份报告承担责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