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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到了匈牙利工作之后,周树人说“这不是一码事”的次数比他之前的人生说这句话的总和还要多出很多很多。这不是一码事,读完中国革命史之后再参与匈牙利革命,周树人明白这真的不是一码事。文化、历史、周边的国家、生产力发展水平,中国与匈牙利是两个国家,哪怕是相同的措施,得到的结果也会不同。要有什么是相同的,其中之一肯定是人民得解放。这个毫无疑问的命题到底是什么样子的,有一千个人就有一千种人民得解放。

但是不管对革命理论有什么看法,周树人确定生产力是个绝对唯物主义领域的内容,在实践中得出的规律就是想产出就必须要投入,人力物力绝非靠想象就能凭空出现。

“周部长。”门外有人喊道。

“进来。”周树人答道,听声音就能知道门外的是匈牙利外长。

年轻的外长一进来后立刻说道:“周部长,现在又有人开始说起要搞集体农场的事情,您能针对这些人说说话么?”

周树人忍不住微微咋舌,匈牙利共产党里面对于集体农场有种说不出的坚持。认为把土地分给民众是一种极大的落后,周树人理解不了这些人为何要如此激动。伟大的韦泽同志当年也是先把土地交给人民耕种。实施土地合作化经营的亚洲,或者是大量雇佣各种专业工人服务的家庭农场,本身也是将很大一部分权力交给人民来决定。匈牙利共产党认为这种决定落后,这可以理解。不过周树人看得出,匈牙利人民貌似对集体农场根本不感冒。

“我现在看,那些支持国营农场的人看中的大概是生产出来的农产品。若是收税过重,匈牙利人民肯定不高兴,采用国营农场的办法可以让他们收到更多的粮食。”年轻的匈牙利外长本人就是农民出身,说的话让周树人觉得非常有道理。

有道理归有道理,最近匈牙利得到了民朝的很多支持,需要在工业上投入大量钢铁和其他金属材料,本身不产这些原材料的匈牙利还是个内陆国家,最好的输送港口是保皇派把持的克罗地亚。想从奥地利进口,就需要换到大量的奥地利货币,出口粮食就是最佳办法。

想到这里,周树人不得不承认形势比人强的事实,民朝就不存在这种被封锁的痛苦。所有的原材料民朝都有,民朝除了原材料之外还有漫长的海岸线,数量众多的港口。封锁民朝的可能已经不复存在。匈牙利即便有了社会主义制度,也没办法单凭制度解决显示的问题。这也是唯物主义的现状。

面对如此困局,周树人答道:“我认为还是要把困难拿出来当面讲,对待同志要像春天般温暖。只是一味指责同志,对于解决问题毫无帮助。”

定期会议召开的时候,外交部长毫不迟疑的把最近的问题提了出来。匈牙利共产党已经打击过一次激进派,此次听到外长又提起激进派问题,大家的脸色都不好看。但是不好看是不好看,外长倒也没有一味的上纲上线,而是把现实问题拿出来讲,“工厂建设很重要,但面这么一个劲的强制推行也未必就真的好,至少我觉得让我们外交部再努力一下,配合民朝的同志来解决这个交通运输问题。毕竟克罗地亚被我们杀了那么多人,他们心中有怨恨也能理解。”

“你这是在指责我们红军么?”红军的负责同志不高兴了,匈牙利革命遇到围攻的时候,克罗地亚保皇党们也插了一脚,派遣五万军队进攻匈牙利。这五万人被匈牙利红军围歼,匈牙利红军担心克罗地亚保皇党不断参与围攻,最后把少年俘虏释放,其他俘虏全数枪决。

做出这个决定是当时的匈牙利共产党党中央,当时也不是没有反对意见,有人认为可以建一个战俘营,将这票战俘看押起来。不过那时候国内局面极度不稳定,中央大多数人都不认为要冒险这么做。现在克罗地亚地区完全支持奥匈帝国,对于匈牙利斯洛伐克人民共和国无比敌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我不想指责谁,我只是在说现在的局面。我们枪决了那么多克罗地亚保皇党是一个事实,我们现在通过克罗地亚的运输遭到限制也是事实。”外长解释道。

“你怎么证明这两者之间有必然联系?”红军负责同志皱着眉头问。

年轻的外长也皱起了眉头,这两件事怎么看都有重大联系,怎么会不存在必然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