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病!”这是很多军人的一致看法。
祁睿即便是心里面不喜欢这种精神辅导,他却开始尝试接受这种事实的存在。不是指他认为自己的精神正常或者不正常的事实,而是接受了有人要给他进行精神辅导的事实。跟着老爹学习的过程里面,祁睿还发现了自己的另一个问题。虽然老爹韦泽反复强调这是人类思维的模式,那就是要么就去否定别人,要么就认同别人。俗话讲就是“听风就是雨”。
祁睿觉得自己开始理解这不是他相信或者不相信别人的问题。当祁睿开始找到自己的时候,他就必然开始明白,所有人所说的话都不是以祁睿为核心,而祁睿却要以自己的立场和利益去考虑问题。这无关善恶好坏,这仅仅是现实。
原本听那些理论的时候,祁睿总认为唯物主义者是滥好人般的存在。如果对这些人报以极端的美化,大概顶多能把唯物主义者称为圣人。但是当祁睿也跌跌撞撞进入唯物主义者们的世界之后,祁睿开始发现唯物主义者们是一群更懂得保护自己的存在。如果有什么能让他们牺牲,大概也就是他们的信仰。除此之外,这些人的冷酷和坚定实在是到了清清楚楚的地步,而且这种冷酷和坚定的目的从来不是针对别人。
在大部分军人都不愿意接受精神辅导后,韦泽终于出面。他亲切的接见了这些优秀的军人,称赞他们的功绩,感谢他们对国家和人民的贡献。即便这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大家还是都很感动。接着就是军委签署的晋升令。来北京的大部分军人都得到了晋升,祁睿还是保持了他少将的军阶。
大部分军人欢天喜地的在北京开始新岗位的工作,或者欢天喜地的以新的军阶返回北美。包括祁睿在内的少部分军人被军委叫去开了个会,这些同志在会议上得知,他们将作为评审委员会的人员开始工作。这个委员会的工作就是审核到底哪些军人可以留在未来180万的光复军常备军中。
从800多万裁剪到只剩180万,这样的手笔让这群还算是年轻的军人们感到震撼。不过仔细想想,这个世界上几个人口大国,刨掉英国的殖民地印度,人口都没有超过一亿。就算是动员能力最强的德国,在短时间内能动员出来500万就是极限。在平常时候光复军的180万常备军足够碾压世界其他国家的军队。
沈心穿着一身退役上将的军服,他声音从容不迫,又满是力量,“同志们,我们要留下的自然是愿意为国家效力的优秀军人。不过同样优秀的军人很多,我们的选择就是这些人到底是以军队为自己毕生从事的事业,或者只是想通过从军得到报偿,把从军作为他们的垫脚石。不管是哪种军人,我们当然都要按照政策给军人们以相应的报偿。但是,委员会现在要选出来的是面向未来的军队人员。他们对待军队的态度才是关键。我们相信大家在这方面能够做出更准确的判断。”
在沈心对委员会的成员们讲话的时候,韦泽也在军委中面对不少老兄弟的反击。
“都督,你让这些年轻小子们主持这样的大事,我不认同。”老兄弟们当中几乎是硕果仅存的阮希浩情绪激动。
有阮希浩带头,其他觉得自己手中大权受到侵犯的军委成员也很是不满,人事部门对此是格外的反弹强烈。管人事的人事处处长钟伯年中将用委屈而且愤懑的声音说道:“都督,人员选拔一直是人事处的工作,现在您突然弄了这么一个委员会。我们人事处是不是要撤销了?”
“人事处还是这个委员会的上级部门么。怎么能叫人事处要被撤销了呢?难道钟处长你觉得你了解北美的那些军人么?”韦泽说话的时候心平气和。
看得出钟处长还是不服,“都督,这件事您直接教给我们人事处来办就好。您直接介入管理,我们很难对同志们交代。”
韦泽微微翻了翻眼睛,然后他笑道:“我是觉得钟处长你的工作太辛苦,而且你身体也一直不是很好。能帮着你做些工作的话,我也觉得比较心安。”
这话一出,好几名军委委员都变了脸色。柯贡禹本来还想插话进去,听了韦泽所说的内容,登时就闭嘴不言。钟处长是个聪明人,听了韦泽的话以及确定了韦泽说话的语气,他登时脸全白了。韦泽的话里面就一个意思,钟处长可以卷铺盖退休。
也许是韦泽从来没有过份干涉过人事工作,所以钟处长觉得韦泽大概是不该干涉人事工作的。加上韦泽对同志们从来都很宽容,所以钟处长才本着职务的立场说这些话。现在他哪里还敢和韦泽硬拗,情急的钟处长立刻说道:“都督,我觉得这些年轻同志们有冲劲,我愿意配合他们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