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啊!”
公安和警卫几乎同时想起一件事,老师们此时都在各个村落轮流上课,杨老师现在应该和其他老师一样在某个村落讲课教书。
“我记得杨老师今天和其他老师一起去上课了。”警卫的脑瓜此时也灵便起来。
“这孩子为什么要跑来找杨老师?”公安的同志也很是不解。
案情本来就显得蹊跷,现在随着情报的增加,案情不仅没有变的简单,反倒开始复杂化起来。两人都扭过头看向正垂死的躺在地上,任由医生施救的孩子脸上。这小东西到底是招惹了怎么样的恶棍,或者是犯下了什么样的罪孽,居然遭到了如此可怕的事情。
就在此时,一位容貌还挺英俊,至少有着一张阿拉伯人认同的英俊面孔的青年有些失神的沿着小家伙的来路奔跑。他的神色阴晴不定,手掌不自觉的握紧后又松开。虎口处干涸的血迹已经开始发黑,腰间的刀鞘中已经没有了刀具。
小孩子远没有这年轻人跑的快,而年轻人好像有着要把什么抛在身后的冲动,即便在阳光的照射下依旧没有停顿。所以小家伙跑了一个多小时的路程,年轻人只用了半个多小时就跑完了。
村子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颇为安静,年轻人站在村口定了定神,他嘴里反复念着,“不要以自己的父兄为保护人,如果他们弃伊斯兰而取迷信的话!不论在任何地方找到叛教者,就杀死他们,杀人的将会在复活日在乐园有奖赏!”
“不要以自己的父兄为保护人,如果他们弃伊斯兰而取迷信的话……”
“不要以自己的父兄为保护人……”
一遍遍的念诵起到了相当的效果,年轻人英俊的容貌显得越来越坚定,之前不自觉就在脸上浮现出的困惑、遗憾、愧疚、不安等表现消失的无影无踪。坚定的信仰带来的强势逻辑驱逐了年轻人身上因为人性带来的软弱与动摇,让他坚定,让他不受任何外来的情绪伤害。
带着这样的表情,年轻人大踏步走进了村子。向前走了没多久,从角落里突然闪出两个手持砍刀的汉子。见到年轻人之后,他们先是吁了口气,“埃尔多安,你怎么这么早就跑回来了?吓了我们一跳。”
说完了话,两人才注意到埃尔多安表情的异状。而埃尔多安露出的表情是如此的有震慑力,让两位手持砍刀的汉子都不敢再吭声。埃尔多安倒是开口了,“村长已经开始准备了吧,带我去见村长。”
在006号堡垒里面,小家伙的四肢突然开始痉挛起来。医生拿着缝合针的双手暂时停住了缝合的行动,孩子太小,他身上的三处刀口都很深,应该是被刺伤了内脏的动脉。现在这痉挛应该是失血过多的结果,若是让这痉挛继续下去,这孩子定然顶不住。
“护士,给他输生理盐水。”医生高声喊着。
而小家伙此时已经听不到任何外界的声音,他的神志已经不起作用,大脑里面各种微弱的乱响。小家伙仿佛看到自己又回到了刚进城的模样,城内已经空无一人,只有门口的警卫和他先说了话。然后小家伙去找杨老师,杨老师并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