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叫问题?这能叫问题么?”韦泽连着提出了两个质疑。
“小吴这事情干得不地道啊。”韦昌荣说道。
“那你觉得他怎么干才叫做地道?”韦泽还是用了反问的模式。
韦泽有时候表达自己真心想法的模式未免太有冲击性,韦昌荣到现在也不是很能习惯。他叹口气,“四叔,我知道有刘军长在北美看着韦睿,我们都不用担心。不过你方才所说的是不是不太像当爹的人该说的话。”
“那是你我之间对当爹的认识不同,就如小吴对办事地道不地道的看法和我们并不相同一样。”韦泽总算是用寻常的说法来阐述他的观点了。
“我也是担心他啊。”韦昌荣说道。
“那你我到了今天的地位,又是谁高高在上的在担心我们呢?”韦泽继续反问。
韦昌荣这次完全理解了,至少他认为自己完全理解了韦泽的心思。的确,那些身居高位的人靠的基本都是自己的努力,不管他们的家庭能够给他们多大的支持,真正决定是否优秀的关键还是自己。
韦泽并没有想让韦昌荣去瞎猜,他也继续说道:“跳蚤能蹦到超过自己身高百倍的高度,蚂蚁能拖动他们自己体重一百倍的重量。咱们都是练武的人,能蹦到和自己身高相同的高度,在地上拖动自己体重两倍的重量,那就已经是非常骇人的事情了。但是,任何正常人能努力蹦到的高度,能够拖动的东西,跳蚤和蚂蚁无论如何都办不到。你闺女去欧洲,那边有个叫安徒生的写了个叫《丑小鸭》的童话故事,我也没注意过国内有没有发行过。”
“丑小鸭变天鹅?”韦昌荣给他外孙和孙子讲故事的时候就用了出版社的童话故事,对此他还有印象。
既然韦昌荣读过那个故事,韦泽也觉得容易沟通了,他认真地说道:“丑小鸭变天鹅绝不是因为它多努力,而是它生来就是天鹅。”
韦昌荣先是一愣,然后带着哭笑不得表情说道:“四叔,你说话还是这么毒啊。”
“难道我说错了不成?”韦泽问。
韦昌荣双臂环抱在胸前,又把那个故事给回忆了一遍。最后不得不承认,“你说的还真没错。只要丑小鸭没有在路上被鸡鸭给弄死,能够顺利长大的话,它一定会成为一只天鹅。”
韦泽怎么可能不把自己儿子放在心上,他方才那么说话,其实也是忍不住用调侃的方式缓解一下自己心里面的情绪与压力。此时心态调整过来了,韦泽叹道:“我知道很多人对韦睿有很大的期待,不过他到底能走上什么样的路,他自己能否选择他真正想走的路,这完全得靠他自己了。得让他自己凑上来,进入我们伸手能够得着他的地方,我们才能伸手拉这么一把。若是我们自己再往回走,伸手拽住他……唉,昌荣,咱们年轻的时候干过这样的事情,咱们干那些事情的时候,什么时候有过好结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