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韦泽笑嘻嘻的说着彻头彻尾的大瞎话,左志丹都傻了。这真的是一个完全不同的韦泽,至少韦泽在和同志们说话的时候是绝对不会这么说的。
想了好一阵,左志丹说道:“陛下,我听说马克思先生在伦敦,您的学说很大一部分都是来自马克思先生。英国人不可能不知道这些吧。”
“哈哈!”韦泽忍不住大笑起来。他从小学的就是历史唯物主义的世界观,可直到他穿越之后亲自当家作主之后,韦泽才明白这玩意不是在开玩笑。韦泽才明白从小唱的那首“我们是社会主义接班人”的少先队员之歌不是在开玩笑,不是在唱高调。
笑了好一阵,韦泽好不容易恢复了点平静,他语气轻松地说道:“志丹啊,我这么说,你跟着我这么久,也搞了这么久的外交。我们党课天天讲,年年讲,你现在真的信这个么?”
左志丹能当上这个外交部长靠的是他的实力,有实力的人其实不太爱说瞎话,因为说瞎话说大话是完全没用的。想了片刻左志丹也乐了,“陛下,如果事情发生了,你给我们讲课,前因后果说的明白,我就信这个道理真的起作用了。可你不说的话,我还是觉得事情不是这回事。”
韦泽自己也有同样的经历,所以他笑道:“我们自己都不那么相信,你指望英国人信么?这玩笑未免开的太大!”
左志丹其实不信想人类很难接受正确的理念,不过绝大多数事实都在证明人类很难从经验教训中总结吸收经验教训,虽然这种理念怎么想怎么可笑,但是身为一个被迫成为唯物主义者的人,左志丹只能承认英国人不太可能接受马叔的思想的现实。
看着左志丹那哭笑不得的表情,韦泽心有所感,他忍不住说道:“左志丹同志,我有件事想和你商量。”
“请陛下说。”左志丹还没从哭笑不得的心境里面挣脱出来,他笑道。
“我想让你去北方,从镇长或者镇委书记干起。”韦泽说道。
外交部长是个正部级干部,镇长或者镇委书记顶多是个副县级。县级、府级,省级,部级。这一家伙就是最少八级的差距。左志丹如果从镇长或者镇委书记干起,那就是一次空前的大贬斥。
想明白了这点,左志丹冷汗都出来了,“陛下,我做错了什么?”
韦泽给左志丹倒了杯茶,然后温言说道:“你没做错什么。我只是觉得你到了地方工作,只要懂了历史唯物主义,动了生产力发展的决定性因素,就一定能在地方上干出成绩来。而且能够树立标杆。你也知道我想去北方主持工作,现在提起地方来,我头都大了。地方上真的没人才啊。”
毕竟是外交部长,左志丹还是能说实话的。他咂了好一阵子嘴,终于苦着脸说道:“陛下,我知道你对我很器重。我也知道现在地方上的工作或许真的和你说的那样艰难。为陛下效力,这也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可你让我去当个镇长,我心里面不舒服。”
当同志们和韦泽说实话的时候,韦泽是真的不生气。易地而处的话,韦泽也不觉得心里面会有高兴的感觉。凭什么一个部长就跑去当了镇长。都别说堂堂部长,当年知青们上山下乡,的确为广大农村带来了全新的认知与进步。可知青们高兴么?知青们觉得自己被彻底虐待了,从城市被送去落后的农村,谁也不愿意啊。后来结合了所谓伤痕文学,弄得跟太祖故意折磨城市知识青年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