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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沈心觉得自己回答错误,感觉当中露丑,忍不住满脸通红的时候,就见韦泽收起笑容,正色答道:“沈心同学说的不错,来参加这次会议的,包括我在内,所有人都是光复会的会员。”

这下,所有人都立刻收起了笑容,屋子里面安静的仿佛没有人在一般,只有韦泽的声音继续响着。“来参加这次会议的,有男、有女、有快十个省的出身的同志。有参加革命三年的,又参加革命两年的,还有参加革命一年的。唯一相同的只有一条,那就是我们都是光复会的会员!而且我现在可以告诉大家,在选择人员的时候,第一个要求,那就是必须是光复会会员!非光复会会员没资格来参加这次会议!”

沈心站的笔直,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竟然真的猜对了,更没想到韦泽如此明确的告诉大家,只有光复会的会员才是真正被信赖,被重用的人员。沈心虽然跟着韦泽走的时间不短,到现在也有三年了。可他一直是外围人员,现在终于能够成为被光复都督府,被光复都督府认同的核心人员,那就是因为他是光复会会员。这种感觉让沈心突然对自己光复会会员身份生出一种强烈的自豪感,因为这个身份确定了一件事,他和那些老资格,甚至是和光复都督府都督韦泽是一样的人!大家都是光复会会员!

“沈心同学,你坐下!”韦泽命道。沈心在几乎所有人的瞩目中直愣愣的坐下了,这些目光中有惊讶,有欣赏,有佩服,有羡慕,当然,也有嫉妒。若是以前,沈心会觉得紧张。可此时,他只是认认真真的坐下,并且全神贯注的听着韦泽讲话。

“我说过!光复会是我们全体会员的光复会,不是我一个人的光复会!我们光复会的旗帜,不是我一个人的旗帜,是我们光复会全体会员的旗帜。那么,我作为光复会的会长,也作为光复会的会员,光复会到底要干什么,光复会为什么要这么干!我有义务和大家讲清楚,我也有义务得到大家的认同。然后我才能要求大家贯彻光复会的理念,执行光复会的政策!这次学习,就是要达成这样的目的。这些事情不仅我要明白,大家也要明白!”韦泽的声音在会议室里面回响着,台下的光复会会员们屏息凝神听着韦泽的话,没有一人有丝毫的懈怠。

“这样的会议应该更早的开,我前面说过,应该在赣州时候就开始进行。但是条件不允许,我只能在近期广东的局面稳定下来之后再开。我要告诉大家的是,这次会议决定的是我们光复会本身的一切,决定是我们的未来,决定的是整个中国的未来。那么我现在的要求是,你们可以不相信我说的话,你们可以不认同我提出的理念,但是你们必须说实话!说!实!话!听到了么?!必须说!实!话!”韦泽在强调说实话的时候是咬着每一个字,说完之后他还觉得不放心,转身在黑板上大大的写下“说实话”这三字。

“做人必须把实话说是,把瞎话说瞎!把瞎话说瞎的目的不是为了骗人,而是为了干事的时候避免麻烦。归根结底还是实话说是,实事求是!诸位能够被选上来参加这次会议,就是因为你们以前在工作中表现出色,你们肯定会对自己有信心,那么我来告诉大家,之所以选择诸位,就是我们相信诸位还能干的更好,能有更大成就。我们光复会,会给每一个人充分发展的机会,高官厚禄根本不算什么。我可以向诸位保证,等到几十年后大家老了,在死之前扪心自问,你们会很清楚,你们的功绩都能够上史书,为万世纪念。你们会成为创造历史的人,史书会把你们的名字千年万年的记载下去!所以,诸位,说实话,做实事!好好干吧!”

在韦泽的话结束之时,所有人都用热气的目光看着韦泽,不约而同的,这些光复会会员们开始热烈的鼓起掌来。激烈的掌声所表达的,是他们对自己的信心,同样,也是对韦泽对他们所许下承诺的认同。

韦泽扬起了手,掌声很快就停下来,“那么,开始上课!第一课是历史,中国是怎么出现的,到底是什么推动了中国历史走到了今天的地步!作为中国人,作为要改变中国人的,我们首先就得懂得我们自己祖国的历史!”

第61章 投身与投机(十七)

韦泽所讲课的教室旁边有一个小房间,门没有关,只是挂了一个门帘。所以在教室里面所讲述的内容,在旁边的这个小房间里面可以听的清清楚楚。这个小房间里面是个茶水室兼警卫休息室。在上课的时候,这里面也有两个与众不同的听众,韦泽老婆祁红意和李仪芳就在这里听课。

在党校正式开课的三天前,韦泽把自己的两个老婆叫到一起,宣布了让她们去旁听的消息。这时代男女不平等,女性依附男性是常态,也是社会正确性,所以韦泽认为祁红意和李仪芳并不敢违抗韦泽让她们来听课的命令。

韦泽最担心的是他两个老婆别高高在上,特别是不要表面客气,骨子里头看不起人。与会的都是韦泽精挑细选出来的实干人才,这样的人物一般都心高气傲,他们做错了事情的时候或许能够坦然面对,但是让他们随随便便就低下头来,那是不太可能的。所以他强调道:“你们必须尊重那些听课的同志,一定要尊重人家!”

李仪芳只是轻轻嗤笑一声,祁红意干脆冷笑一声,“韦都督,您若是不待见我们,那干脆就不让我们去听课好了呗。何必这么阴阳怪气的说这些话。您若是对我们有什么不满,直说呗!”

其实,按照礼数,李仪芳如此对韦泽说话,那是大大的不对头。所谓三从四德,出嫁随夫就是第二从,满清时代是个极度死气沉沉的时代,封建制度已经发展到搬张凳子就能死人的地步。女性敢和丈夫如此叫板,那得是娘家有极大靠山,夫家惹不起。现在李仪芳家无疑没有这个靠山,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韦泽对他两个老婆的家族都呈现全面压倒性的优势。

但是祁红意依旧公开直率的对自己的丈夫实施了抨击与质疑,而且没有丝毫的畏惧。韦泽并没有生气,他坦然答道:“我们要推翻满清,更要推翻满清的这套制度。他们衡量人的地位,靠的是血统,靠的是封建地位。我致力要建立的新中国,所有人的地位都与他们的能力,与他们对社会的贡献有关。虽然这的确是个很难实现的目标,但是我的确是想努力实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