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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中了枪,那就说明是冲在最前面的,这种人最是穷凶极恶,造成的危害也最大,所以特战队员这一脚真是卯足了劲,直接把那家伙踢得上半身离了地,然后中重重砸在地上。

特战队员们穿的是那种用钢板包头的皮靴,这一脚踢过去,不死也差不多了。

只不过进到院内,刚才那个踢人的特战队员马上就后悔刚才用的劲太小。

整个院子里一片狼藉。

以苗若男他们躲的那个房间门口为中心倒着一圈尸体,粗略扫一眼估计有十几具,一名咬着头发的女青年正拼命往屋里拽一个生死不知的半大孩子,看到有特战队员冲进来,看到熟悉的四色迷彩,女青年又惊又喜的跌坐在地,眼泪狂涌而出,喊出来的是:“快救人!”

马上就有特战队员冲过来,一名特战队员小心翼翼为秦牧做检查,一名特战队员把苗若男拉倒墙边坐下,最后一名特战队员冲进屋子,等出来的时候脸色就特别难看。

肯定难看啊,想想看,面对穷凶极恶的暴徒,一个半大孩子和一个女人在拼死抵抗,屋里却躲着两个大男人,任谁都不会给那两个男人好脸色。

所以秦牧和那个受伤的男青年被抬上车,苗若男也被扶上来,那两个男的就无人问津,哪怕那个头上受伤的绷带扎得很难看,也没人帮他处理伤口。

得到报告的叶正青脸色也难看,他把秦牧小心翼翼的放在最后一排座椅上,再把那把抢回来的双头军刺放在秦牧手边,哪怕是还在昏迷中,秦牧也马上紧紧握住,再也不放开——

“我们今天早上本来也是要去办事处的,陈易松说他的设计还没完成,我们就来圣诞教堂写生,刚走到这边,就碰到了一群人,那些人看我们是华人,就围着我们说些情绪很激动的话,还有人对我拉拉扯扯,李漫山刚推开一个拉我的家伙,就被人捅了肚子,然后我们就躲到那个院子里——”回去的路上,苗若男断断续续的交代了事情的整个过程。

当说完秦牧的刚猛之后,叶正青真的感觉喉咙有点发堵,同车的一名男青年已经羞愧难当的把头埋在膝盖里。

倒是杰西·法拉第说了句好话聊作安慰:“别在意,别在意,你们都是平民,哪见识过这种场面,这种反应很正常,人之常情嘛——”

叶正青声音冰冷:“这孩子叫秦牧?他也是平民——”

所谓的“平民”只是个借口,面对危险的时候,懦弱的人会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只有坚强的人才会选择想办法自救,这和身份无关,只和个人本身的血性有关。

接受过高等教育,并不代表着各方面都高人一等,秀才造反是三年不成还是十年不成来着——

“秦牧是童子军嘛,和普通平民不一样的——我儿子也在童子军里,每年放假回来之后都是和你们一起训练的,和你们比也差不了多少吧。”杰西·法拉第马上就与有荣焉,虽然秦牧不是杰西·法拉第的儿子,但杰西·法拉第还是觉得脸上有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