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茂德姐姐,你觉得……济国公此人如何?”赵构犹豫了一会儿,然后开口问道。
“这……”
“并无外人,出君之口,入我之耳。”
“当世英雄……我生长于深宫之中,见识短少,但便是遍阅史籍,能与之相提并论者,也不过是寥寥数人。”茂德缓缓道。
“哦,姐姐以为何人可与之并论?”
“兴周八百年之姜子牙,扶汉三百载之张良……管仲、陶朱,亦有不如。”
管仲陶朱,不过扶持一时之霸罢了,周铨却可以奠定数百年的富强基业!
听得姐姐对周铨如此高的评价,赵构缓缓点头:“我与姐姐一般想,但我还有些担忧,济国公究竟是佐世良臣,还是……操莽之类纂权之祖?”
茂德屏住呼吸,半晌无语。
大宋宗室子弟说这话时多少有些心虚,他们赵家的江山,倒有大半是靠着纂位夺权而来,陈桥兵变、黄袍加身的旧事,也只不过过去一百五十年罢了。
“父皇之意,姐姐当知,若是父皇令姐姐下嫁,可否保得济国公……不至行操莽之事?”赵构又问道。
“在家从父,出嫁从夫,此事非我能言。”茂德又是半晌无语,最后吐出了非常简单的一句话。
赵构极为失望,他指望茂德能够全力维护赵家的地位。
他又寻了一个机会,将同样的问题问到了安德这里,安德的回应就让他满意多了。
“必以恩示之,爱结之,子女羁绊之,不使其起异心也。”
原本赵构是倾向于茂德的,可是面对不同的答案,他的倾向发生了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