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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忠盛额头青筋直冒:“这是叛国,这是叛国!”

“这是天皇御令,法皇既然已经退位,要么就正式出家,要么就深居宫中,他早就不该插手政务了。”

“胡说,天皇怎么会下达这么愚蠢的御令,难道天皇陛下也要叛国吗?”平忠盛义正辞严:“为义,你家世受皇恩,这个时候,就该阻止这种叛国行为……”

“行了,我最看你不上眼,就是这副神情,忠盛,现在我要去拜谒那位美少年老爷了,你就继续呆在这儿,效忠于白河法皇吧。”

源为义噗笑了一声,然后用力敲打着牢房的栅栏,口中大叫道:“我有重要的事情,要禀报制置老爷!”

这正副二使吵得乱七八糟,外头的看守都听到了,但没有人来察看。源为义以为自己这一敲打,看守肯定会过来,结果看守是过来了,却拿着水火棍隔着栅栏将他一顿乱揍。

“我要见制置老爷,我要见……”源为义被打得直躲闪,口中接连大叫,却没有任何用处。

差役痛殴了他一顿之后出去,源为义呆呆愣愣转过头来,就看到平忠盛慢条斯理地在修整自己的胡须。

“哈哈哈哈,看起来为义你吃了闭门羹啊。”两人目光相对,平忠盛嘲笑道。

“你……”

源为义方才的自信,此时全化成了怒火。

这俩日本使者在牢中相互厮扯的事情,也有人禀报给了周铨,但周铨对此根本不关心。

见过这两个使者,看了白河法皇寄来的信件,周铨眯紧了眼。

没有想到日本对于烧酒贸易竟然会如此敏感,可以说,促成此次日本使团的关键理由,就是酒贸易。

但是……这口锅他可不背。

在日本看来,绝大多数中日贸易,都是东海商会一手主办,酒也不例外。那些运酒来的船只,都打着东海商会的旗号,船上的商人,也总是有意无意表露出自己与东海商会关系不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