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毫不傻,立刻搬出了周铨的招牌。
他不怕对方查出此事不对,因为他相信,自己是方腊的儿子这件事情,越快被东海商会的上层知道,对他此行就越有帮助。
哪怕是人质,总得好吃好喝好招待,不会将他拒之门外。
果然,一听到周制置,那位姓管的吏员神情肃然:“果真如此?”
“自然是真的!”
那姓管的吏员闻得此语,让他等一下,出去了片刻,不一会儿,便有数人过来,方毫一看,正是他刚才见到过的巡捕。
“就是他!”姓管的吏员一指方毫:“竟然敢冒充周制置之亲友,方才还企图向我行贿!”
他这一指一喝,方毫心道不好,几乎本能地就要转身逃走。却被那几个巡捕冲上来,径直按倒在地,然后开始熟练地搜身。
方腊的儿子,身上如何没有防身的东西,不一会儿,两柄短刃就被搜了出来,扔在了方毫的面前。
“冤枉,冤枉,我没有冒充……我父亲确实是曾寄信予周制置,我家一位叔父,曾数次拜访周制置……”
方毫还要大叫,却被人用抹布塞了一嘴:“胡说八道,制置早就说了,若是有人自称是他亲友,要求行个方便,那定然是骗子,行擒住再说!”
方毫顿时傻眼,他正待说明自己不是亲友,可是嘴里堵着布,却只能呜呜地。
他被巡捕押了出去,这关所来办事的众人都是一脸嘲笑,与他同来的船东这时也顾不得他了,只能拼命解释,自己并不知道这小子会冒充周制置亲友,免得被他连累了。
方毫心里满是惊恐,他此时发觉,自己在大宋的一些生活经验,套在济州,似乎完全没有用处。
他不知道自己这样被逮走,接下来会不会被刑讯,甚至会不会直接瘐毙于监牢之中。
被拖出门时,他突然觉得身上一紧,那些巡捕用的力气又大了几分,然后他们纷纷施礼:“殿下!”
“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