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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是案中案,徐处仁原本是想收拾周家父子的,但现在曝露出这样的大案,他如何敢压下去。

歹人之言,自然不足采信,可排查一番还是需要的。

就在这时,向琮被带到了。

带着向琮的小吏悄悄凑在徐处仁耳边说了两句。

周傥耳尖,听得“拥妓昼寝、白日宣淫”八个字,忍不住又笑了起来。

自家儿子说的不错,向琮就是这样的性子,在得知要离开徐州之后,定然是要做这等事情的。

而徐处仁自诩方正,肯定不能容忍这种老子被砍了儿子却在嫖的事情。

果然,徐处仁眉头一皱,看着向琮的神情极为不善:“向琮,你可知罪!”

换往常,向琮在徐处仁面前是不用下跪的,可是听得徐处仁一声喝斥,再加上看到自己老父的尸体,他双脚一软,便跪了下来。

不过当他看到周傥时,嗷叫一声,又爬起向周傥扑来。

只不过他养尊处优惯了,哪里比得上周傥身后灵活,被周傥当胸一脚,直接踹回了地上。

“太守,老父母,就是此人,这个狗官害死我爹,坏了我爹性命,前日他儿子绑架于我……”

此时向琮已经疯了,他老爹之死,让他完全没有顾忌,将周铨也咬了出来。

徐处仁听得这里,心中欢喜。

借这件事情,赶走周家父子,同时向家手中的那么多冶坑,也会落入徐处仁手中。他自己当然是正直廉明的大清官,但他儿子、侄子,甚至外甥之类的亲戚,或者家中族人意欲经商,他总不能拦着吧。

因此,徐处仁看向周傥,周傥叹了口气:“学士,此事不可深究,深究起来,学士怕是承受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