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向安不愿意如此,但是在见过向琮之后,他很快得知,向家还有把柄在周铨手中,而且这把柄不仅仅是他自己的,更是整个向氏宗族的。
私藏甲兵、背后有怨愤之言,猜忌官家、暗中怀不臣之念!
这个罪名,就算是向氏宗家也担当不起,莫说这其中也确有其事,就是没有其事,安知当今官家会不会想着借此事敲打向家?
所以向安不得不屈服,上了这一封书信,不过他也说了,书信有没有效果,他并不知道。
“向安人呢,召他父子来见我。”徐处仁本能地感觉到,这封上书背后有蹊跷,因此命那小吏道。
向家父子在屈服之后,哪里还敢再呆在利国,他们在大量家丁护卫之下,来到徐州府所在的彭城,故此没有多久,向安就出现在徐处仁面前。
“小人见过学士!”
徐处仁有“延康殿学士”的职衔,故此向安如此称呼他。徐处仁对向安原本也是不以为然的,他看内监不顺眼的同时,也看外戚不顺眼。但是自从他就职徐州之后,向家对他甚为恭敬,更重要的是,他随侍的子侄们时不时地在他面前说向家的好话,因此他心中还是略有好感。
“向安,你所上之书,可是本意?”徐处仁问道。
“是……是本意!”
向安能否认这个嘛,向琮亲笔所书的罪状还在周铨手中,他哪里敢多说什么。现在他唯一祈求的事情,就是能依着周家父子的安排,把事情办妥,到时候周家将罪状还给他。
他心里已经发誓,到时候哪怕是耗尽家财,也要置周家父子于死地。
“令郎果真是被歹人所劫?”徐处仁又问。
“小人恰好认识歹人中的两个,正是何顺与刘小二,就在学士的海捕文书之上!”向琮连忙说道。
此前周铨报案,将文档都转移给了徐州府,那时徐处仁就看过何顺与刘小二的资料。这二人都是乡间刁顽之辈,不老实耕作,却做些违法的勾当,到衙门里挨板子是常态。
徐处仁见向琮满脸激愤之色,好奇地问道:“不是说遇鬼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