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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早就看出,周铨只是市井小儿,并未读过多少书,因此,原以为他猜不出谜底。

不曾想这家伙,却有如天授一般,竟然破解了他的谜语。

李孝寿甚为自大,未将李蕴身后的小姑娘放在眼中,故此并未发觉她的提示之举。

他方才答应,只要周铨能解开谜语,便放他离开,现在虽然心中后悔,却无法食言。

因此,李孝寿冷冷又看了周铨一眼,然后摆了摆手:“既然原告撤状,本官就当是个误会,你这小儿,奸猾古怪,再落入本官手中,定不轻饶!”

得了他这一句话,周铨哪里还敢耽搁,立刻行礼退出。退出之时,他听得李孝寿又与李蕴说话,但比起与他说话,当真是和颜悦色。

出了衙门,周铨有些茫然,他连此身家在何处都还不大清楚,因此不知该往何处去。好在这时,他听到有人招呼:“铨儿,铨儿!”

却是周父、周母来了,这二人早就在门口候着,此时见周铨完完整整地走了出来,都是满脸欢喜之色。

“都说了没事情吧,你还想闯入衙门救人!”周傥嘀咕了一声道。

周母瞪圆了眼睛:“若不是你这贼配军出的馊主意,我家孩儿哪里会去监牢里遭罪,可怜的孩儿,才落水还没好,便又在牢里呆了一夜,赶紧与我回去,我在家中给你炖了只老鸡,回去补补……”

她拉着周铨絮絮叨叨说个不停,周铨有些尴尬,毕竟他的心智,远比外表要成熟得多。

“吴管营,今日之事,多亏了你!”

周傥此时,却在向立在一旁的狱吏道谢。

“周书手,令郎可了不得,咱们大老爷是何等人物,都被令郎给唬住了!”那狱吏笑嘻嘻地说道,他只不过是个微末小吏,被称为管营,可是尊称。

“这话可说不得!”周傥以为他是客气。

这姓吴的狱吏嘿了一声,当下将周铨如何编造说辞拖延时间的事情,一一说了出来。他虽然不在大堂之上,但也在堂外偷听,故此说得极为详细,听得周傥与周母神情各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