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先生唇角抽动两下,看着苏曼一脸的小得意,故意板着脸道:“行了,你今天就把这个一字练好吧,先写一百遍!”

苏曼:“……”

等从陶家离开,苏曼脚步虚浮,只觉得这一天过的抵的上平日三天。

如此过了一周,陶太太已经轮流教导过她插花,琴艺和茶道,陶先生每日叫她练字,国画也开始从基础教起了。

苏曼苦不堪言,却不知道陶先生和陶太太亦是无语,二人私下交流:“那孩子学的怎么样?”

“音乐上全无慧根,插花也不成样子,只有茶道好些,你那边呢?”

“十窍倒是开了九窍……”

陶太太默然,还有一窍不通么,片刻后,陶太太回想着苏曼上课的样子,却扑哧笑出了声:“她学琴的时候倒是和她妈妈一模一样,睁圆了眼睛,不知道魂游到什么地方去了。”

话一出口,二人同时沉默下来,随后转身各自忙碌起来。

苏曼实在是扛不住了,陶先生还好,看着严厉,只要她磨蹭够了时间,他也不会去数到底写了几个大字。

陶太太就不好蒙混了,苏曼甚至怀疑陶太太是故意叫醒她的,每次都看到陶太太唇角难以掩饰的笑意,和原来的自矜冷淡的样子简直判若两人。

苏曼决定不能再这样下去,她思考了一番,觉得陶先生要好说话的多,不妨从他这里打开突破口。

这一日,下了陶太太的插花课,苏曼一进书房,就一本正经地道:“先生,我想和你谈一谈。”

“哦?”陶先生一脸感兴趣的样子,这几天,这孩子乖巧的按照他们的吩咐去做,却总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今天终于要露出马脚了吗?

苏曼认真地点了点头,在陶先生的书桌对面坐下,“先生,我实在讨厌弹琴。”

想了想,她又补充道:“还有插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