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一转眼十七年了,咱们都老了。当年的那些敌人也都老了,但他们的恨意并没有随着时间的消逝而消逝,反而恨意深沉。所以这次春搜活动,必须让金吾卫提前布防,并且提醒备身府提高警戒。”马周赞同道。
房玄龄顺势说道:“备身府不用担心,李君羡会安排这件事。我现在担心的是金吾卫。你也知道,韩越被停职了,现在左金吾卫府内一片混乱。”
“韩越被停职是罪有应得!不过我可听说了,赵国公已经面圣了,恐怕要不了多久,韩越就会恢复官职。”马周笑道。
房玄龄闻之,冷笑一声,随即话题一变,道:“韩越若能恢复官职,还得感谢你啊!他没说请你去明月斋喝一杯?”
马周一愣,随即正色道:“房相,和我有何关系?我和韩越可没有关系!”
房玄龄便问道:“你在哪里任职?”
“御史台啊!”马周回道。
房玄龄点了点头,哼道:“这不就得了!”
马周立即反应过来,问道:“你是说韩越身上背负很多罪行,但我们御史台却被蒙在鼓里?”
“马御史,我可没说,是你自己猜的。”房玄龄笑眯眯道:“如果是被蒙在鼓里,只能说明你们御史台办事不利。但若是知道罪行,却遮掩不查,进行包庇,那才是愧对圣恩啊!”
马周忙道:“房相,你别打哑谜了,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你手中是不是有什么罪证?”
“我公务那么繁忙,哪有时间去调查别人的罪证。更何况,这应该是你们御史台的工作吧。不说了,来来喝茶!”房玄龄笑道。
马周将茶杯一推,哼道:“你呀,有事就直说,如果是正义之事,我不会推辞。在这里装模作样有意思吗?不陪你喝了,我回去了。”
说着,站起身来。
房玄龄起身相送,打趣道:“马御史慢走!”
马周没好气的瞪他一眼,随即返回了御史台。
身为御史大夫,掌管御史台,马周对御史台的事务和官员了如指掌。按照以往惯例,他肯定是叫来魏松林询问情况,但这次,他没有这么做,而是叫来了监察御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