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曾想这些流民青壮根本就没被吓退,直接结阵开打,几十根长矛刺过来推过去,战斗很快就是结束,地上躺了十几具尸体,其他人都被吓住了。
这件事赵进早就知道,石满强也不觉得是什么大事,之所以这次提起,却是要把这几十名青壮专门吸收到第二团里面来,不过一个团十个连,人数都有定制,而且这规制是赵进亲自定下,想要增加削减都是大事,必须要等赵进亲自决定。
“会给你专门补充几十人,凑足一个连的数目,但这个连必须常驻在赵家武馆那边,和你团里的连队轮换,这边只能有十个连,那边只能有一个连,你明白我的意思吗?”赵进说得很直接。
一个团十个连,如果有人带着十一个连,那就乱了,现在张虎斌手里有六个连队的力量,独立成队,不从属于任何一处。
“大哥的意思我懂,那些江湖人不是咱们练出来的,就怕要紧时候靠不住,赵家武馆又在清江浦腹地,我总怕出什么乱子赶不及,放一个连在那里,怎么乱咱们也压得住,就不用担心那么多了。”石满强说得很诚恳。
“归根结底,江湖人就是不如家丁管用。”王兆靖感慨了一句。
赵字营的家丁自成一体,觉得自己是赵字营最嫡系的力量,和赵进出生入死过来,打下了这般局面,而徐州其他的武人和各处的江湖人是看到日子好了才投奔过来,至于徐州团练则是被收容的叫花子。
不光家丁这么想,赵进的伙伴们也是这般认识,评价某个连队的强弱,讲究个老家丁多少,这老家丁并不是指当年跟随赵进平流贼的几百人,而是最开始整编的两团一队。
“眼界放宽一点,总念叨着什么老家丁,就不会有什么新人过来投靠。”赵进简单说了一句。
以赵字营眼下的规模,已经有些惊世骇俗了,只不过徐州封闭,外面不知内部的动向,而清江浦又太大,千把人丢在这边没什么人会注意到,即便如此,内外的人都知道,赵字营目前的规模是个极限,而且短时间内不会向外扩充,甚至有人还以为,赵字营以后不会扩充了。
但随着王兆靖对赵进和这套体系越来越深入的了解,他自然明白赵进的意思,听到这说法之后,只是笑着说道:“倒是小弟肤浅了。”
石满强挠挠头,却有些似懂非懂的样子。
看完了驻扎在这边的家丁,周学智又是找上门来了,身为赵字营系统各项生意的大掌柜,他不比赵进轻松多少,要照看的地方实在是太多,加上清江大市的细务也要他来管,当真是脚不沾地。
不过忙归忙,周学智却是忙得红光满面,手握大权,每日里手边金山银海的流淌,清江浦方方面面恳求,方方面面低头客气,实在让人感觉春风得意。
当然,周学智知道这一切从何而来,也知道自己身边和手下有多少眼睛盯着,多少耳朵听着,稍有不慎就会惹祸上身。
这次来见赵进,把账目和细务例行汇报,然后商议开设北货商行,现在云山行和孙家的商行都在发卖毛毡以及相关的塞外口外货物,赵字营这边的毛毡都是来自归化城,那是土默特俺答部的所在,是草原上少见的,十万人以上的大城,那边的毛毡并不是牧民手工纺织,而是用了大明的工具,在作坊里制造出来的,批量大,质量也好,是上等货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