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责看守囚车的锦衣卫,硬着头皮挡在王贤面前,小声道:“不得靠近。”
“滚一边去!”王贤冷哼一声,一巴掌便将那锦衣卫抽倒在地。
其他锦衣卫不敢上前,但也不敢就这么让开,全都胆怯地看向老太监。
“愣着干什么,赶紧替伯爷把棉被送过去。”赵赢看一眼一旁的掌班太监。
那太监如梦方醒,赶紧跑到王贤身前,双手按住被褥,赔笑道:“这点小事哪能劳动伯爷,还是咱家来吧。”
王贤冷冷盯着那掌班太监好一会儿,但终究还是松开了手。
掌班太监把整张棉被摸遍,没有发现有任何异物夹带其间,这才向赵赢点点头,将棉被塞进了囚车。
囚车里,已经全身是雪的唐赛儿,好一会儿才转动眼球,缓缓将那床棉被扯到面前,然后紧紧地裹在了身上……
王贤看着唐赛儿已经冻僵了的样子,面色阴沉无比,然后转身离去。
“伯爷,还是请到正殿挤一挤吧。”身后,响起老太监不阴不阳的声音:“要不咱家到你那儿挤一挤?”
“我嫌太臊。”王贤却头也不回道:“你要是敢来就来吧。”
“哼!”太监因为净身的原因,会有漏尿的现象,是以身上总有一种挥之不去的尿骚味,这也是太监们最忌讳别人提起的地方。现在王贤公然提起,赵赢一张脸阴得出水,恨恨地盯着他的背影,咬牙切齿地说不出话。
至于到王贤的偏院里去就地监视,老太监却也是不敢的——那院子里可有好几百条枪呢!他被王贤夫妻俩用火枪各射了一次,已经落下心理阴影……
“你带人跟过去。”赵赢看向掌班太监,沉声吩咐道:“绝对不能让他离开院子一步!”
“是。”掌班太监只好硬着头皮接下这个艰巨的任务。
偏院中,有三间南屋,还有两间厢房,被王贤和他的手下塞得满满当当,东厂的人只能在院子里蹲着。夜里北风大作,雪沫子噼里啪啦打得人晕头转向,东厂番子们想要生火都不成,只能挤成一团,冻得瑟瑟发抖,全身很快就没了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