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薛桓又要发作,却又被他大哥拉住。薛勋把薛桓拉到身后,闷声问道:“你这什么乱七八糟的大纲,我们就比站姿?”
“这次就不计较你对上官出言不敬了。”王贤淡淡道:“不错,会站了才会走,走得好才会跑,要循序渐进,懂么?”风遗尘校对。
“军中训练岂是儿戏!”薛勋瞪着王贤道:“我听说你是个秀才,从前没进过军营!”
“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王贤眯眼看着他,龇牙一笑,露出洁白的牙齿道:“这套法子是我师傅教的,你有什么要指正的?”
“……没有。”薛勋闷哼一声,谁敢给姚广孝的法子挑毛病?
“你要是觉着简单,就赶紧把手下的人操练出来,过了关就能进到下一个科目了。”朱瞻基过来安慰薛勋一句。这是他们俩商量好的调子,朱瞻基是伟光正的太孙殿下,自然要唱红脸。王贤是阴险狡诈的军师,白脸黑脸都归他。
“是。”这回从家里回来,薛勋对朱瞻基变得挺尊敬的,估计他爹对他说了啥。
“还有,骂人可以,不许打人,出了人命,教你吃不了兜着走。”王贤又阴阴地从旁补充一句道。
“……”薛勋狠狠瞪他一眼,朝太孙殿下一抱拳,走掉了。
待众军官离去,朱瞻基朝王贤笑道:“你开始主动打姚师的旗号了。”
“有些事情不能反抗,就只能尽量变坏事为好事了。”王贤耸耸肩道:“反正将来老和尚找我算账,你必须跟我一起顶上。”
“没问题。”朱瞻基笑道:“这都十多天了,消息肯定传到姚师耳朵里了,他却一直没出声,显然是默认了。”
“可真够无耻的。”王贤翻翻白眼道:“这到底是谁的主意?”
“咳咳……”朱瞻基顾左右而言他道:“话说回来,你这法子到底灵不灵光?前所未闻啊。”
“别小看这个站军姿,”王贤却老神在在道:“这是军人的第一课,也是一切军事动作之母。一个田舍郎放下锄头走进军营,必须先学会拔军姿,拔好了军姿,就和寻常老百姓区别开来,才能以此为记住,进行下一步训练。”
“听起来好像很厉害。”朱瞻基咂咂嘴道:“你跟谁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