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没这样意思,应该只是询问一下。”秦守摇摇头道。
“你答复张司户,”王兴业开口道:“说王贤轻伤不下战场,就是躺着也会把差事办好!”
“……”秦守这个汗啊,又望向王贤。
“自然听我爹的。”王贤苦笑道。
“那好,小人明早套车来接小官人。”秦守哈腰道。
“不用。”王兴业一本正经道:“你明天去一趟上新乡,跟晁公正说‘依法纳税是大明子民的义务,相信他一定会保质保量的尽早完税’。”
秦守这个汗啊,但哪敢再问,诺诺应下离开了。
待秦守一走,王贤便有些不快道:“司马求这家伙,真把我当成拉磨的驴了!”
“这次你怪不着他。”王兴业却摇头道:“是我让王子遥拦你一下的。”
“啊?”王贤吃惊道:“爹是什么意思?”
“靠踩上司上位,怎么说都不光彩,你又是新人,这么上去后患无穷。”王兴业道:“还是来一场‘公平竞争’做做样子,不凸显点本事,怎么服众?”说着冷冷一笑道:“再说本就打算修理那晁天焦,这下搂草打兔子,两不耽误。”
“爹爹真是高招……”王贤都无力吐槽了,老头子整天算计来算计去,到底累不累啊,“孩儿拭目以待了。”
“嗯,”王兴业点头道:“这边都安排好了。你在家安心养伤便是,为父明天去趟南京,争取把差事敲定……”
王贤现在有些迷信老爹了,既然让他静观其变,便两耳不闻窗外事,安心在家里养伤看书。
对和王贤生活在同一屋檐下,林清儿起先还有些紧张,但见他对自己持礼甚恭,并没有什么轻浮举动,也就渐渐放下了心。又见他虽已是官家人,却每日里用功不辍,更是欣喜不已,于是按下羞赧,与他促膝而坐,为他一句句讲解经典。
王贤在国文方面,悟性只能说普通,记性却是极好。这也难怪,能考出注会来的,哪个记性差了?用了这小半月时间,他把一本《论语》愣是囫囵吞枣,背了下来。现在林清儿拿着《论语集注》,为他掰开揉碎了讲。王贤每每听得昏昏欲睡,但一看到她那张如花娇颜,露出淡淡的失望神情,便强打精神继续,心里不禁苦笑:‘这也算美人计的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