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挽救这个国家与为难的人究竟能不能出现,难道真要让他们这些手无寸铁的家伙奋起反抗?
……
“手腕、魄力。”
不约而同,在孟津对岸,滔滔不绝的黄河水在奔流不休,皇甫岑左手轻轻捏着董卓自洛阳京畿发来的任命,那是一纸任命皇甫岑为车骑将军的诏书,也是对皇甫岑如今白身带兵的名分,也是一个对天下人展示他董卓对皇甫岑无以复加的招揽。
“好手腕,好魄力。”
喘着粗气,一身戎装下清秀的面容,不协调的甲胄下,阳安长公主花容月色上带着不协调的愤怒。她从河东来此,整整半年之久,都没有见到皇甫岑本人的身影,从逊帝刘辨被杀到周毖、伍琼被杀,再到袁隗袁氏灭门,山东诸侯开始土崩瓦解,她凭长公主之尊都没有看到皇甫岑的身影,这让阳安长公主内心深处最初的不满一点一点开始演变成为愤怒,对皇甫岑最开始的猜忌也一下子坐实,在她心中,眼前的皇甫岑就是下一个董卓。
瞧着甲士装束下面色不忿的阳安长公主,皇甫岑只是一怔,随即点头呢喃道:“难为你想的办法。”
“哼,要不是这样,恐怕在大汉灭亡之前,本宫都看不到你的身影。”
“许是吧!”
皇甫岑点头。
“哼!”瞧见皇甫岑这般反应,与当日洛阳城内对自己信誓旦旦,保证要匡扶大汉的皇甫岑相比,更加坐实了心中所想,他——皇甫岑,虽然不是沽名钓誉,但也不比董卓、袁绍好到哪里。愤恨道:“如果作壁上观,就是你的手腕、魄力,那算是我阳安看错你了。”
“是吗?”皇甫岑摇摇头,苦笑,却并不否定阳安长公主所说,只是侧过头来,看着阳安长公主,问道:“不作壁上观,我一白衣又能怎样?”
闻此,阳安长公主怒火又盛,喝道:“皇甫岑,你好好想想,即便你怨恨先帝,可要不是先帝的支持,能有你今日的威名?你以为你无辜,但是你有没有想过,先帝之难!你好意思口口声声说你布衣之身,布衣之身能够挟河东上下,南渡黄河,抢夺孟津?拥兵自重的罪名你在先帝之时便已经坐实。本宫以为拥兵自重不是错,毕竟是众人利益集结,可你皇甫岑还记得当初你曾立誓说过什么?你又有做了什么,偏安一隅,不仅让本宫失望,更是让河东上下失望至极。”说到这里,阳安长公主都不奢望皇甫岑能够感化,她只想激化皇甫岑,哪管他入京是为了做另一个董卓也好,先驱逐了袁绍和董卓也好,总不能就这么悬着吧。即便日后花一切代价,除了他皇甫岑也比现在拿他毫无办法要强上许多吧!
听阳安长公主这一番怒骂,皇甫岑静静地转回身瞧着阳安长公主,轻声询问道:“好吧,我承认我割据一方,可是你也看到了,我前有吕布堵截,后有山东诸侯威逼,上下都难!”
“是吗?”阳安长公主冷笑一声,回看皇甫岑问道:“孟津这一仗,你就真的尽力了?”
皇甫岑没有否认,事实上,当时的皇甫岑是处在犹豫徘徊的阶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