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宴留摇摇头,笑道:“如果不是因为你是公孙长史的义弟,恐怕他们还不至于现在动手,辽东公孙同辽西公孙向来不合,公孙瓒能为长史,大人又为辽东属国都尉,这辽东、辽西都将要是他辽西公孙家的势力,他辽东公孙焉能坐视不管?”
“这?”皇甫岑不知辽东、辽西之争,没有想到这其中还有这么一层缘故,今天听宴留这么一说,才恍然大悟,原来高句丽偷袭昌黎城的背后,其实是又辽东辽西之故。
“所以,高句丽出兵虽然有自己壮大的野心,其实他们背地里,最大的因素却是两姓公孙之争。”
“哦!原来如此。”皇甫岑点头,想起昌黎城下,赶来营救的那支骑兵就合乎情理的解释了,辽东公孙能有高句丽的帮手,那辽西公孙自然也不会束手待毙。“看来,鲜卑这一趟,不单单揪出乌丸、鲜卑勾结一事,还引出了高句丽这样的属国,辽东的局势确实错综复杂。”
“不。”宴留摇摇头,看着皇甫岑道:“大人有所不知,地方豪强能把持辽东,却因朝廷之故。”
“朝廷之故?”听宴留这么一说,皇甫岑算是一点都看不明白了。
“具体的罪臣地位低下,有些事情看得还不透彻,大人日后自知。”
皇甫岑见宴留不像有隐瞒,也不打断他,转问道:“既然是辽东公孙同高句丽勾结,那他们是如何勾结的呢?我又该怎么处理?”
“怎么办,大人自己看。不过高句丽隶属玄菟治下,玄菟太守公孙度乃是辽东公孙家住公孙域的女婿,又是义子,大人难道还看不明白?”宴留把公孙度任职玄菟太守,又跟辽东公孙一脉的关系说了出来。
“哼!”皇甫岑把公孙度这事铭记心中,这种事情没有确切证据,自己不好决断,也无权决断,而且说起来自己同公孙度的关系也没有那么僵,这其实都是公孙塬那个老家伙的事儿,自己犯不着为他拼命,公孙瓒是公孙瓒,公孙塬是公孙塬,自己要分清楚这事,而且,当初舍出自己代替公孙瓒南下日南的事情,还不都是公孙塬一手造成的。这种事情还是暗中向天子刘宏说明,等天子的旨意。“那先生,有何叫我定高句丽之策?”
“这其实不关大人之事吧?”宴留看了看皇甫岑,不明白皇甫岑为什么要管这烫手的山芋,驱逐出辽东属国境内,这事就是他玄菟太守的失责。
“我毕竟是天子亲任之人。”皇甫岑虽然对天子未派援军有些耿耿于怀,可是总不能就此放任自流,自甘堕落吧!
宴留看着面前尚有些天真的皇甫岑,摇摇头,笑道:“大人如果真要管,很简单,想彻底铲除高句丽这事很难办,但是要让他们无暇东顾,罪臣还是有办法的。”
“还什么罪臣不罪臣的,你跟我说说,这事情怎么办?”
“好办,想要他们无暇东顾,就只有让他们内斗。”
“内斗?”皇甫岑还真不清楚高句丽的内政,看着宴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