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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

众人齐齐喘出一口气,迄今为止,岂会不知刘浓早有所谋,转首看向刘浓之时,眼光便愈发凛然。

刘浓却泰然自若,淡声道:“暨此,皆有因时际逢之意。诸君,莫若我等就此为戏,权作一博。”言罢,徐徐抬起双手,揽袖于眉上,沉沉一揖:“彦道,无奕,季野。我等昔日,会凌峰颠,以观落日。旧日豪情壮语,今犹绕耳,刘浓毕生不敢忘矣!”

“瞻箦……”

“瞻箦!!”

袁耽、谢奕皆惊。

思及昔日,褚裒想起了两人于萧氏红楼下的结义之言,更是眼底滚泪,君子重诺,踏前一步,长长一揖,沉声道:“瞻箦之心,日月可彰也!褚裒不才,愿为君之马后。若势可为,褚裒定将竭力归劝阿父,武昌有守军五千,隐可为黑方!”

刘浓抬起头来,凝视着褚裒,嘴角慢慢裂开,笑道:“季野,多谢!”随后,阔步急迈,指着豫州汝南,朗声道:“尚有一部为黑方,战事若起,月半之内,刘浓,必提一万精锐铁骑,踏马南下,或背击,或破庐江。”言至此处,一顿,指着豫章:“若其敢出,刘浓兴许可隐渡,突临豫章,插背一击,令其首尾难顾!若时有变,亦可捣碎庐江,直泄历阳,阵斩其首!”

“瞻箦!!!”

这下,满堂瞠目结舌,众人面面相窥,满脸的不可思议。

桥然斜迈一步,复指豫章背后,淡声道:“若势可为,尚有一部,陈军三千,隐为黑方。若瞻箦背击,当可互为倚角!”

“妙哉!”

褚裒一抖宽袖,心思电转,神情大喜:“若前阵之势可阻,北来三万强军作实,瞻箦再及时南下,大江之东,中贯之势,有何惧之!届时,各郡私军必然蜂涌迭起,共噬其势!”

“然也!哈哈……”

谢奕英姿飞扬,放声长笑,朗朗笑声穿帘漫雪。

众人你看看我,我瞅瞅你,以拳击掌,兴奋莫名,眼中之光,灿若星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