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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咕……”

小兔子跳到刘浓的胸膛上,瞪着眼睛看她,兴许,它极是不解,为何要把他拖来拖去。

“呀!血……”

亦不知过得多久,兴许盏茶时光,亦或累生经世。刘浓嗅到一股味道,这味道极是独特,仿似物被灼焦,有些刺鼻,而眼帘沉重如山,睁不尽开。

只能隐隐约约的感觉到,洁白的裙角在晃来晃去,中有两点深蓝,像是蝴蝶。时尔,那蓝色的蝴蝶振动着翅膀,翩翩来去;倏尔,它又飞临自己的身旁,稍稍停驻。

有个声音,像清泉缓流山间,似翡珠滚落玉盘。

“瞻彼淇奥,绿竹青青;有匪君子,充耳琇莹,会弁如星……”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

唱着唱着,那蓝蝴蝶飞了过来,焦味更浓,声音柔柔的:“刘郎君,稍后便有兔子吃了……”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刘浓睁开了眼睛,声音低沉,但却唱得极是好听。

“扑通!”

一块散发着焦味的黑团掉在雪地中,小女郎十指巧巧掩嘴,长长的睫毛唰着黑白琉璃,半晌,幽幽回过神来,嗔道:“刘郎君,君子,君子不可窥仪,不可窃闻……”顿了一顿,娇声笑道:“游思不若刘郎君,刘郎君吟的好听。”

“谢,谢过。”刘浓闭了下眼,方才仅是低低的唱了一句,却仿佛用尽了浑身的力。

“谢甚?游思不冷。”桥游思捡起地上的小黑团,走向火堆,火燃得极熊,未燃尽的一角显露着雪白绒毛,那是她身上的雪狐斗蓬。

刘浓道:“兔,兔子……”

“兔子,兔子,自己死了!”

桥游思打断了刘浓的话,迎着火苗,晃动着小黑团,浑身在轻轻颤抖,而那雪白的手掌边缘,渗着丝丝血迹,那是她提着兔子耳朵,摔死兔子时,给兔子反咬的。稍徐,捧回焦兔,走向刘浓,蹲下来,把它递过去:“游思,不会厨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