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会,郭图、辛评、辛毗来到。
进入屋内,与袁谭见了礼,看向翻到一旁的矮桌,郭图问道:“长公子因何发怒?”
“因何发怒?”袁谭铁青着脸说道:“显甫不肯发兵,说是容他再做思量!”
指向门口,袁谭脸颊肌肉剧烈抽搐:“曹军方撤,他便在屋内与侍妾调笑。其声不堪入耳,如此行径,可有河北之主做派?”
“长公子也是认他为河北之主,我等还能说些什么?”郭图冷笑道。
“郭公何意?”
“某曾说过,三公子承继河北,乃是逢纪、审配所为。”郭图说道:“二人怀有私心,其言有几分可信?当日五公子可得河北,或将河北让于长公子,不知因何,他却偏偏领兵离去。坐视三公子得了此地!”
郭图越说,袁谭胸中越是烦闷。
虽是一言不发,他的脸色却很是难看!
“承继河北,本就名不正而言不顺!”郭图接着说道:“五公子回到邺城之时,他又吃了不少苦头。如今曹操进击五公子,他巴不得曹军得逞,又怎会发兵驰援?”
郭图一番话,瞬间点醒了袁谭。
袁旭虽是不争河北,袁尚对他却是多有忌惮。
坐视袁旭得了徐州,待到蓬莱大军击破曹操北上,区区河北,又如何抵敌?
当日不要,只因河北太过疲敝!
倘若击破曹操,中原再无劲敌,袁旭又怎会坐视河北掌持着袁尚手中?
想通这些,袁谭说道:“与曹操厮杀数度,某麾下兵马不过两千余人,追击曹操杯水车薪。诸公以为此事如何区处方可?”
“长公子!”辛毗说道:“河北大军尽在三公子之手,他既不肯借,我等也是无可奈何。若要夺取兵权,唯有行非常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