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屋内,刘勉欠身一礼说道:“奴家做差了事,特来向妇人告罪。”
“告罪?”甄宓故作不知地问道:“刘小姐何罪之有?”
“今日查看织坊,奴家发现麻布过脆。”刘勉说道:“一怒之下撤了管事,令人查明买不出自何人之手,一应酬劳尽数克扣!”
“此事我已知晓!”甄宓淡淡一笑,对刘勉说道:“方才管事来我这里,告了小姐一状。”
低着头,刘勉更觉惶恐。
虽是为了蓬莱,才接管内务就撤人克扣工钱,甄宓若是怪罪,她也无话可说。
“小姐坐下说话!”甄宓招呼道。
“奴家做差了事,不敢坐!”
“我已说过,小姐并未做差任何事。”甄宓说道:“蓬莱众人,衣衫尽是出自织坊。即便丝绸质地再好,又有几人穿得?军中将士,除校尉以上可穿丝绸,其余众人均为麻布战衣。布料太过应付,莫非要将士们破衣烂衫?”
甄宓如此说了,刘勉这才安心。
“公子既将蓬莱之事交于小姐,若非要事,小姐当可全权处置。”甄宓说道:“撤了几个人,也无须知会于我!”
“毕竟是夫人提拔之人……”刘勉说道:“还是须前来呈禀!”
“我可提得,你便可撤得。”甄宓说道:“刘小姐行事果决,向来一丝不苟。即便董公见你管事,也须多留心些。公子选人,决然不会有差!”
“蒙夫人谬赞,奴家甚是惶恐!”
与甄宓说了些她白日里做的事情,又闲话了会加长,刘勉告退离去。
她离去之时,袁旭恰好回返。
远远见她出了房门,袁旭并未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