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刘夫人发问,他两腿一屈跪在地上,痛哭道:“母亲救我!”
毕竟是亲生骨肉,见他如此,刘夫人心顿时软了。
“我儿因何如此?快快起身说话。”
“父亲欲要显歆继承河北,孩儿不敢有半点妄言!”并未起身,袁尚仰脸对她哭道:“显歆仁厚,或不伤孩儿性命。可方才孩儿得到讯息,他却欲将河北让给长兄……”
袁谭与袁尚向来不睦,刘夫人也是深知。
兄弟二人争斗数年,袁谭得了河北,袁尚必定讨不到好去。
“袁公如何说?”刘夫人问道。
“父亲好似打算允了此事!”跪伏下去,袁尚哭着说道:“若长兄得了河北,孩儿性命休矣!”
“有母亲在,何人敢伤我儿?”刘夫人杏眼一瞪,对袁尚说道:“我儿只管宽心,莫再惹出祸患便好!”
“母亲如此,孩儿性命果真休矣!”袁尚哭的越发情真,好似他的人头已经提在了袁谭手中。
“我儿打算如何?”
“逢公有计,只是不肯告知孩儿!”袁尚仰起脸说道:“若是母亲相询,他必不敢有所隐瞒!”
“好个逢纪!”刘夫人银牙咬着说道:“昔日我儿受宠,他便整日登门。如今大势去了,竟是连条计策也不肯出。”
“来人!”刘夫人向门外招呼道:“去请逢公!”
外面传来一个侍女的回应,刘夫人向袁尚虚抬下手说道:“起身吧,纵使天塌下来,有母亲为你顶着。”
得了刘夫人这句话,袁尚千恩万谢的起了。